便已然说出了口,待至梦怜姑娘站起身来,便是忙行了个礼,就稍稍挪了身子,后退几步:“范师傅不必相送,我自同小师傅一齐去了就是。”
听过这话,范瑾点头,便是让了一旁。
徐期正想说些话儿,却见那边儿周辛已是到了跟前儿,虽说已是半个自己人儿,这个小二,说话还算客气:“二位且跟我来。”
徐期点头,这就随他出了屋,就要出时扭头一瞧,范瑾已是收拾了东西要进内屋,梦怜是小心仔细跟在身后。这儿出了门,周辛一个转身,就是绕到屋子一边儿,只唤徐期快些牵了马儿过来。
徐期点头,也不吭声,自顾着到了车子后头儿,把之前的弓又甩进去,这才回来,解了缰绳。就要起步时候,徐期才是想起梦怜,待到他是侧过了头,梦怜还在车子后头儿,许是见了,忙是小跑过来,总算也到了前头儿。
那个周辛见徐期过来,就去走那末了的俩步。徐期抬头去看,那人儿到了门前,随手取出一些铜钥,摸索半天给锁卸了,伸手一推,门,就算是给开了。
徐期颔首,且看那个周辛是立在门侧,就知他是不进去了,便缓步而行,把马车送至里面儿。
先前没来是不觉得屋子大,如今到了这儿,却是觉得可谓另有洞天。虽然只是一个小屋缩在山崖的边儿,可这院子却是横着摆了四个马栓,算得上有些脸面,再看栓子前头儿马厩,草都齐全。
见了此般,徐期便是安了心,寻了个还算方便的地儿,就给缰绳重新系了。等他出了院子,就是对着周辛作了个揖:“既然我范叔留了,那我也该叫你一声周哥。要说本来以为不过小店,可看后头儿,这地方倒也敞亮。”
“那是自然,你看那崖,是个鹰钩儿。”说着周辛还往那儿指,徐期看去,果然如是,山崖底下便是有个了空洞,远远是看不着,是得站到这里,才是看得真切。心想到这儿,再看周辛,周辛也是知他明了,便只是笑:“走罢,咱再回去,给你俩寻个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