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范瑾不好纠缠,就只好往着另外一边儿走开了几步,算给老大娘且让开道。罢了,就是转过身子,见这大娘已是走出去了些路,面色就暗淡下来,吐出一口浊气,范瑾是挪步至了梦怜的正前方,与这梦怜还是四目相对:“姑娘,咱们既是同路而行,虽说本不该多问你家的事儿,只是,人家这个样子,我还是不得不再多问上一些儿。嗯,你且是老实回我,你家的大人究竟是做甚的?那边儿百姓竟是如此去看你家?”
“这……范师傅莫要见笑,真讲起来,我家大人是做甚事儿,要我说来,我也实在不知。”梦怜是低下了头,眼光直是瞅着另外一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低,尤是没了底气:“只晓得是在易州有权有势的人家,究竟到底是个甚么官儿,还是做着甚买卖,我,我全都不知……我这婚事儿也是全听了爹娘的话,本就为了一口饱饭,我想,便我爹娘,怕是也没去问这些个事儿。”
徐期听了着话,也是忍不住,忙插话头儿:“合着你是如此,你家爹娘这事儿也是有少思量,最是可恼,你竟还就嫁了过去?也不怕是个甚么没法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讲……”
话到这里,徐期忙是伸手捂住自己的口,尤是闭嘴,他也心知自己这是又多话了,忙是摇了摇头,又赔着笑,朝着旁边儿吐了一口唾沫。范瑾见是这般,也就不再去说徐期,只是稍稍叹了口气,伸手扶住了荆梦怜的肩膀:“那这样,你就先同徐期去到那边儿,我买了菜,咱再说个其他。我想,许是和易州相邻,这里地方,易州来的怕是不止一个俩个。”
梦怜点头,算是同意,就看着徐期先是迈出了步子,自个儿也就忙是小心跟着,到了那边儿墙角,二人是拐了过去。徐期料是范瑾那边儿见不着了,才停下了步子,身子一斜,就靠上了墙。梦怜见了,脑袋就看另外一边儿,徐期心说,许是在她眼里,这个动作不算正经的人儿。可徐期是真的乏了,就尚且是眯了眯眼儿。
范瑾那边儿还算顺利,饶是很快就另外找了一家小摊儿,见是个中年汉子,还稍微聊了几句,心是说着投缘,只怕日后无分,就心中且是记着,互相稍稍行了些礼,就算是行了别过。
等徐期就要真得睡着儿,范瑾总算是到了跟前,且是拍了他的脑袋将他唤醒,罢了,三人就由了梦怜带着,寻了一处饭馆。还未进门,徐期就习惯地朝后一望,才想起来,今儿个是少有的没牵着马车走路时候,虽是轻松,可徐期心中感觉是有些空落落,若有所失似的。
待是几人入了座,四下看去还未有太多的人儿,只是几个老顾似的自在取了茶水在饮,也不怎么说话,犹是在那边儿歇着。且是放好了物件儿,范瑾便是自在思量,这家店儿的小二许是偷懒在了里屋歇着,还未把这个话儿给说出口去,梦怜倒是自个儿起身去了,只说唤了小二出来。未过多时,徐期已是听了答声儿,等抬起头,过了一会儿,这才又见梦怜姑娘折身走了回来。
虽是有了答声,可又过了一会儿,小二这才迟迟出现,碎碎步子,小跑了过来,虽说也是一脸歉意,直赔着笑,又弯下了腰。片刻之间,是把这么几个人儿都看了一遍,目光回转,这才终于是锁到范瑾身上,话语急匆:“几位啊几位,小的先前是见这里头儿还没甚么客就先偷懒儿睡去了,故而未有所迎,还烦了小姐来寻小的。方才是稍稍理了物件儿,故而又是更晚了些,嗨,甭管如何,是实在对不住几位,对不住了。”这般一讲,他就又是弯腰又是拱了拱手,复是把桌子旁的几人儿一一上下看过,且还笑着:“那个,我看几位都是远道来的人儿,想来是该饿了,既是几位到了小店儿,几位是想吃点甚么?或是有些甚么吩咐?就还请几位但说无妨!小的这也就快些做个准备。”
范瑾摆了摆手,虽是无甚言语,可有了这般动作,就算是这事啊就此算是已经过去无须再说。接着,范瑾弯下腰去,把先前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