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入东宫的确是跟太子妃小聚,太子妃要把花想容转手,我和楚楚还有二姐抓阄没想到好事儿落在我头上,今日再入东宫也是太子妃找我商议接手花想容之事。婆母放心,太子妃和两位小郎君一切安好。”
国舅夫人一听那日进斗金的花想容落在了荣平郡主手里她的眼睛就是一亮;“太子妃的花想容往后真的就归你了?”
荣平道;“那是自然,我和太子妃契约都签了,明日我就把两万贯钱和两个大庄子送到东宫去,从明年开始花想容的收益跟东宫二一添作五,不过贵妃粉和玉蓉膏等名贵香粉的秘方还在太子妃手里,即便如此我接手花想容仍然能盈利颇丰。”
国舅夫人确定花想容真的落在荣平郡主手里也是欢喜的,虽然她对儿媳有些不满,可终究是一家人啊,再说日后荣平郡主是要接手整个秦府庶务的,她手里有钱自然往后的日子更好过了。
荣平郡主日后要接手的秦府人口可比国舅夫人当初从老夫人手里接过来时翻了好几倍。
国舅夫人虽为荣平郡主接手花想容之事欢喜,但她也没有忘了正事儿;“荣平,我想二郎已经把我要他纳我娘家一个庶出的堂侄女为妾之事和你说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你不能光为你自己着想,你得为二郎着想啊。二郎庶出的兄弟们也都有子了,而跟他岁数差不多的亲朋没有儿子的也不多了。男人没有子嗣是要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你所爱慕的夫君被旁人看不起吗?”
国舅夫人这番话说的轻轻柔柔的,但却是句句诛心。
若荣平郡主不许秦二郎纳妾生庶子就成了千古罪人似的。
荣平郡主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不大好看,可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和。
沉默了好一会儿荣平郡主微微闭着的朱唇才慢慢开合;“二郎身边也有几个通房,这些年她们没有身孕不完全是我在做手脚,而是二郎宠幸她们的次数不多。婆母放心,只要二郎的通房有了身孕我自然不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的。二郎不愿纳妾不是我在从中作梗,是他真的不愿意。只要他愿意纳妾,我自然不会阻挠。”
荣平郡主的态度很清楚,不是我不要你儿子纳妾,是他自己不乐意,有些罪过我可不担。
国舅夫人可不吃荣平郡主那一套,她轻轻哼了一声;“你不用把责任都推在二郎身上。我自己生的儿子我很清楚,他是个看重感情而且耳根子软的。若当年国舅爷有二郎一半看重妻子,那在二郎前面也就不会有庶出的兄长和庶出的姐姐了。”
国舅夫人看到儿子媳妇那般恩恩爱爱她心里头的确是不好受的。
她跟国舅爷也曾新婚燕尔过,可是平淡多余甜蜜。
国舅对她足够尊重,但却没有多少男女之间的柔情蜜意。
天下做婆婆的都一个样,儿子没有媳妇着急,可儿子娶了媳妇,看到儿子媳妇那般恩爱两不疑就会妒忌,就想着给如胶似漆的小两口制造点儿事端出来。
荣平郡主是个性情温和的,但她毕竟是郡主,适才国舅夫人的话那般让她不舒坦她自然不会隐忍不发的;“我和二郎是夫妻,我们的情分再深厚也不及婆母和他血肉相连的母子情深厚,若婆母能说服他娶你的娘家侄女就算我再反对也无济于事,况且我为了寻儿和颜儿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夫君非得纳妾跟他闹的不可开交,落一个悍妻妒妇的坏名声。婆母若无别的事那儿媳先告退了。”
话音落荣平郡主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国舅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天下做婆婆的哪有我这般窝囊的,人家婆婆都是给儿媳妇甩脸色,可到了我这里到好,儿媳妇跟我率蓝色耍脾气我竟然连吭声都不能吭声,我活着还有个甚意思呢?”
“夫人,您消消气,您犯不着为了郡主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侍女金枝小心翼翼的劝道。
国舅夫人坐在那里生了一会儿闷气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