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佑让妙音给云辞斟酒。
妙音提起精致的小酒壶给云辞面前的酒杯里斟满,然后又给赵元佑的酒杯斟满后就轻轻搁回原处。
赵元佑轻轻端起面前盛满了酒的琉璃杯对云辞笑道;“子挽,你也该成个家了,我帮你寻个向音儿这般绝世无双的女子,到时候你的婚事我们夫妻给张罗操办。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放心,你的命长着呢。”
“守初,你真是醉了,你都说了你的王妃是绝世无双的了,那就是独一无二了,你又去何处为我寻另一个绝世无双的呢?”这个时候的云辞已经有些醉意了,故此言语也就不似开始那般拘谨了。
赵元佑吃了一大口酒,然后对云辞呵呵笑道;“你放心,我必为你寻个好的女子,子挽,你与我而言似亲兄弟那般要紧,穷兄弟如何?我与我的兄弟们不还是跟陌生人似的,你非我手足却能与我相互扶持,我如今有爱妻在侧,举案齐眉,我自然希望你也能有佳人相伴,红袖添香。”
云辞道;“姻缘天注定,不必太强求,你既已跟喜欢的女子结发为夫妻了,就当好好珍惜,好好爱护,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惜眼前人。”
俩人又吃了几杯酒,醉意渐深了,妙音不得不阻止他们,不许他们再吃酒。
妙音让人做了两碗醒酒汤来给他们吃,然后又让他们吃了些别的。
时辰不早了云辞由菊芳陪着离开王府,妙音不太放心,故此差人护送云辞主仆回去。
妙音和墨竹扶着赵元佑回了关雎阁,简单洗漱后俩人便安寝。
珍珠帐内,赵元佑握住妙音的手醉眼迷离的看着她;“音儿,能娶你为妻,某三生有幸!”
“能嫁给三哥我也三生有幸,时辰不早了三哥快些睡吧,明日还要早朝呢。”妙音要帮赵元佑宽衣却被他给拦住了;“音儿,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喜欢我,没有那么爱慕我,你嫁我是因为我对你好,音儿,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我只求你永远不要离我而去。我真的孤独极了,唯有与你一起我才觉得自己不再孤独。因为母妃不得宠,加上陈贵妃阴毒,故此我不得不装病,装傻,从小活的小心翼翼,憋憋屈屈,我真的痛苦极了。”
接下来赵元佑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在追忆,追忆在宫里的那些年少时光。
那些年少时光对于赵元佑而言没有多少美好可言,唯有无尽的隐忍,屈辱,还有自卑,对父爱求而不得的委屈。
也许唯一的快乐便是得到妙音的格外眷顾。
他被寿王欺负的时候妙音能站出来护着他,他被寿王冤枉可能要被父皇责骂的时候妙音能第一时间站出来替他说话。
八岁那年他因为被寿王欺负他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头默默垂泪的时候是妙音突然出现给了他一方斯帕让他擦泪,那斯帕的温柔和芳香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他跟妙音第一次有了交集,那时他八岁,妙音六岁。
妙音八岁那年在韩国长公主府失足落水,恰好路过的赵元佑亦无妨的下去救她,当时他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水,看到她遇危险,他出于本能的义无反顾去搭救她。
可是把人救上来他不敢让别人知道人是自己救的,因为他那时候翅膀还太嫩,还不能保护自己和母妃周全,只能留下自己的玉佩然后悄然离去。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很多。
有些话有些事甚至重复了,还是认真的倾听。
知你不易,故我不舍。
许是真的醉了,或是借醉酒吐真言,此刻赵元佑所说的每句话是他平常不可能说出口的。
妙音温柔的抚摸着赵元佑的眉眼,在他耳边温柔呢喃;“三哥,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既已结发为夫妻,自会恩爱两不疑。”
妙音主动吻上赵元佑的唇,想尽力多给他一些温暖。
接着她被赵元佑反客为主,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