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法子是摆出招亲的架势,拿出一样的条件,谁做得到就答应谁。可燕凌没来,徐家也不能轻易许婚啊!
长宁公主想想都觉得棘手。
徐吟却道:“不着急,还没完呢。”
长宁公主一怔。还没完?是说还有人没送贺礼吗?可是礼单上的名字已经没了啊!
等下!长宁公主忽然想起来了。
有个人没送贺礼,确切地说,连礼单都没送!
江越,江北江越!
外面的宴席上,一直懒散喝着酒的江越抬起头,看着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好笑。
“江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诸位瞧着我做什么?”
他这几天总是斜着眼睛看人的样子,就有看不顺眼的出来问:“江公子,好像只有你没有送贺礼了,不知准备了什么珍宝啊?”
江越抬手支颐,笑吟吟道:“我不比诸位,家中父母双亡,穷困得很,可送不起珍宝。”
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弄得别人一愣,幸好有和事佬给他找补:“不是珍宝也无妨,生辰礼最重要的是心意。”
这回江越总算配合,点头应道:“是,为了这生辰礼,江某可费了一番功夫。”
气氛缓和下来,那人接下去:“不知是何物?定是三小姐的心头好吧?”
江越似笑非笑:“三小姐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这已经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进兜,随后甩出来一个东西。
“喏。”
众人定睛看去,一个——钱袋子?
江越重新端起酒,一派散漫地说道:“江某年幼丧父,少年丧母,向来身无长物。也就当兵挣些银饷,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只是我向来花钱如流水,统共也只攒下这些钱,今日全都送给三小姐,聊表心意。”
说到这里,他向主位看过去,意味深长:“徐刺史,您不会嫌弃吧?我愿意将全副家当都送给三小姐,这可是一片诚心啊!”
!!!
众人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无耻的话,不禁目瞪口呆。
什么全副家当,你代表江北来的,蒋奕难道不出钱的吗?他想干什么?难道不是来求亲的,而是来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