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焱虽未进门,可站在门外,隔了一定的距离,他也清楚的看见清河长公主脸上的苍白与虚弱,当下,之前心中的失望瞬间消失不见。
看来,自己可以去给母后回话了。
看清河长公主那模样,就知她的这场病,不是有假。
而她病了……
原来,老天都在帮他们啊!
如此天命所归,那皇位本就该是他赵焱的!
如是想着,赵焱心里更是热血沸腾起来。
没有理会那院子里的混乱,赵焱如他来时的那般,悄然离开,仿佛他从未曾来过一样,可他却是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的一刹,芝桃一眼看过去,眼底一抹异样闪过,随即便低低的在清河长公主的耳边道,“他走了。”
清河长公主那苍白的脸上,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只是一瞬的反应,依旧是先前那苍白虚弱的模样。
走了吗?
走了,也该是相信她当真是重病了。
如此……如此甚好!
如此,他们便会更加肆无忌惮吧!
清河长公主想着,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儿。
她亦是在等,等着他们的行动。
不只是清河长公主在等,年玉和楚倾亦是在等,等待之中,年玉亦是在猜测他们会选择怎样的时机动手。
在这等待与猜测的时日里,有一个人,悄然入了顺天府。
这一日,一封信传到了大将军府,年玉看到信上的内容,难掩心中激动,当晚,便和楚倾避开了赵焱的监视,悄然出了大将军府。
闹市里,那繁华酒楼后的院子里,嘈杂之下,别有一番宁静。
年玉和楚倾刚进了院子,便瞧见那一抹身影,依旧是那一身蓝衣,男人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从这边看过去,那背影看着似乎消瘦不少,只是一眼,年玉的鼻尖便控制不住的,有一股酸涩冒出。
赵逸……
曾经那个开朗不羁的男人,已经变了。
那一份沉重与成熟,似在经历了那许多的事情之后,已然是从骨子里散发了出来。
那一刹,年玉更是压制不住心中情绪,抓着楚倾的手微微收紧,那力道让楚倾皱眉,看着身旁的女子,不由有些吃味儿。
“玉儿,你来了。”似听到身后的动静,那蓝衣男人转身。
看到二人之时,赵逸的眼里明显一怔,心中亦是闪过太多的情绪。
不过,仅是一瞬,他便压下了所有流转的情绪,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仿佛当初那个骨子里不染纤尘的男子,眉眼之间的神采,便能让人如沐春风。
可那轻松之下掩藏的东西,却是逃不过楚倾和年玉的眼。
他脸上的笑容越是轻松自在,他们二人的心里却越是酸涩得厉害。
三人就这样站着,看着对方。
片刻,终究是赵逸先一步走向二人,那迈出的步子,每一步,都是他这段时间极力压抑的沉重,直到走到二人面前,赵逸的目光扫过楚倾,最后落在年玉身上。
那眼里一抹诡谲惊起,下一瞬,赵逸展开双臂,拥向年玉。
那举动,楚倾看着,不由皱眉,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阻拦,可伸出的手却倏然止住了动作。
当赵逸的双臂触到年玉后背之时,饶是赵逸也是惊诧。
他以为,楚倾的占有欲,不会让自己得逞,可……
一眼看向楚倾,对上他的视线,那一刹,他心里一怔,瞬间明白楚倾对玉儿并非没有占有欲,只是,他在怜惜他,他亦是知道,自己对玉儿只有兄妹之谊。
嘴角一扬,赵逸看楚倾的眼里传递着感谢,他虽看不见那面具下的脸,却也感受得到,他面容间的笑意。
君子一般的拥抱,赵逸丝毫没有越距,眸中也再是真诚不过。
“自那日离开顺天府,我没有一日不在想着回来,这顺天府里,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