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这……分明是年玉的声音!
年玉来了吗?
年依兰最是清楚不过,她来做什么?
年依兰目光闪了闪,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几乎是下意识的,年依兰抗拒着和年玉面对面的相见,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如何?
不用想她也知道,年玉定会嘲讽她如今的样子,可是……自己这幅模样,不都是拜年玉所赐吗?
这一点,似乎是瞬间点燃了年依兰心中的怒火,那怒火狂肆的燃烧,当下,年依兰就改变了先前的主意。
赫然转身,年依兰看到了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年玉,她脸上淡淡的笑着,大开的门,明亮的光线照进来,将年玉笼罩在一阵光晕之中,那一刹,年依兰看着,竟是微微愣了神。
直到年玉又走得近了些,年依兰才猛然回神,努力坐直了身体。
“能起来吗?听说姐姐受了伤,我还以为,伤得有多严重呢,看来,我担心的是多余的。”年玉迎着年依兰的视线,上下打量着的她。
曾经的年依兰,那是怎样的风华?
前世,她可从来没曾这般狼狈过,可此刻……她脸上红肿不堪,那样子看着,几乎辨不出原来的样子,这是常太后下的手吗?
年玉敛眉,只怕,就算常太后要惩治年依兰,也不会亲自动手吧。
不过,这下手,也当真是狠!
年玉浅扬的嘴角,看在年依兰的眼里,更是格外的刺眼,胸中激荡着的情绪,似乎终于压制不住,年依兰强撑着下了床,扬起手,想朝年玉打下去,她要打掉年玉脸上的嘲讽,让她也尝尝挨打的滋味儿。
可她一有所动作,年玉心中就有了底。
那手打下的那一瞬,来不及落在年玉的脸上,就先一步落在了年玉的手里,年玉的手,明明是寻常女子的大小,可那捏着她手腕儿的力道,却似能够将她的骨头给捏碎。
“啊……”年依兰痛呼出声。
紧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年玉,不愿在她面前认输,可是,在年玉的力道之下,她却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只能朝着年玉嘶吼,“年玉,你休想得意!”
休想得意?
年玉嘴角一抹不屑,她不得意,也不屑得意,不过是看着年依兰如此的模样,心中痛快而已。
手中一用力,随即,那力道又是一松,这一松,年依兰毫无防备,整个身体瞬间失了平衡,一个踉跄,竟是坐在了地上,那模样更是狼狈不堪。
“年玉,你……”年依兰瞪着年玉,支撑着想要起来,可如此几次,都没有成功,心中的愤恨更加炽烈,年依兰咬牙切齿,“你怎能如此对我!”
“怎能如此对你?”年玉嘴角讽刺浅扬,居高临下的看着年依兰的眼,如今这一切比起前世她对她做的,都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是吗?
再说……
“莫非你忘了,本就是你要如此待我?”
年玉冷冷开口,一句话,瞬间,年依兰的脸就僵了,没待年依兰回神,年玉就收回了视线,打量着整个房间,那狭窄的空间,让人觉得压抑,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甚至连椅子都没有,比起院子里的清冷萧索,这房间更是简陋破败。
“听说这院子曾经住过一个人,你可想知道那人是谁?这院子,又为何这般破败?”年玉开口。
这骊王府里,许多的秘辛,世人都是不知道的。
但前世年玉,却听说过。
年玉这般神秘的语气,让年依兰禁不住头皮发麻,她知道,年玉这次来这里没什么好事,可她心中的好奇,仿佛魔盒一般,一旦打开,便肆无忌惮的往外溢,就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谁?”年依兰目光闪了闪,下意识的问道。
年玉淡淡的瞥了年依兰一眼,眉峰一挑,“曾经这骊王府里有个丫鬟,趁骊王酒醉,和骊王有了夫妻之实,骊王压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