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自幼就被婶婶逼迫着干各种各样的粗活,根本没有时间去学什么女红,只会简单的缝缝补补。但嫁衣这种东西,一辈子只能穿一次,她会非常用心的去绣,相信成品应该不会太差。
姚世卿不假思索地回道:“好啊。”他搂紧了她,眼中溢满了宠溺和柔情蜜意:“只要你喜欢,绣什么都可以。”别说是绣百合花,就是绣上那九尾鸾凤也是可以的,反正乡野之地,朝廷也管不到这里,只要自己开心,绣什么都不会有人非议。不过,读了圣贤之书的他还是觉得绣九尾鸾凤有违礼制。若她真的说要绣鸾凤,他可能还是不会同意,两人说不定又要发生争吵。好在她也不稀罕什么九尾鸾凤,百合花才是她最钟爱之物。
“真的吗?我才不信绣什么都可以呢。”容焆笑着说完,抬眸看了一下姚世卿,却只能瞧见那线条优美的下巴。她搭在他肩上的手移下来,捏成空心拳,轻轻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漫不经心的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要成亲的消息告诉你的父母?”
姚世卿都没有进行思索,直接就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和娘。”
容焆又惊又喜,却又有几分怀疑和不信,觉得姚世卿八成是在和她说笑。她闭了闭眼,尽量保持平静的道:“今天就去?你是认真的?”
揽着容焆后背的手轻轻地拍
了拍,姚世卿看着前方的景致,笑着道:“对啊,我想早点把你娶进门,所以得赶紧去跟爹娘说。”最重要的是,早日把和容家村的村长之女的亲事取消,对方的名誉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可以再寻一门好亲。
见姚世卿言之凿凿,十有八九是真的,容焆心下大喜,直起身子,双手抚摸着发髻,脸上含羞带怯,有些忐忑不安的道:“我这个样子去,合适吗?要不,还是改天再去吧。”改天去自然不是真话,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急切,姚世卿要是真的答允了,她立马就会垮下脸。
姚世卿的情商不低,自然知道容焆不是真想改日去,何况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日就带容焆到爹娘面前,把事情都说清楚。故而,他先是认真的将容焆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然后拉着她的手笑着道:“丑媳妇迟早得见公婆,何况你这样子已经很好了,不用等改天。”
语毕,姚世卿拉着容焆走,她却还是站着不肯动。
姚世卿回过头看着双腿仿佛被粘在地上的容焆,甚为不解地蹙了蹙眉:“阿焆,你还有什么顾虑?”他都说了她的样子没有问题,她应该没有什么可顾虑了啊。
容焆沉默了片刻,随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刚刚我哭了那么久,得去洗把脸才行。”
姚世卿定睛一看,此时,容焆脸上的泪痕已干,痕迹不是特别的明显,其实不洗也行。但去
见长辈,仪容仪表还是要整洁,方能留下好印象。所以,还是擦洗一下比较好。“嗯,好。”
两人先将那两只险些被吴暄当成午膳吃掉的兔子放生,然后手拉着手又走回了容焆洗衣裳的溪流。
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和之前还是不一样,处于上游,溪水流得更湍急,也更加的清澈干净,可以直接饮用。所以,容家村和姚家村的人每天清晨都会到这里来打水,回去备着做饭和饮用。
溪边,一身白衣的姚世卿如一株竹子站在那里,比较大的风吹起他的一丝不苟的长发和衣裳,让他有一种凌乱之美。他目光低垂,温柔地落在流动的溪水里那些游来游去的小鱼上,脑海中忽而想到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比春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容焆蹲在旁边,卷起衣袖,双手掬起一捧水先喝了一口,然后才泼到脸上。
冰凉的水与脸上的肌肤接触的瞬间,有一种透心凉的舒适,容焆惬意地闭了闭眼,旋即仔细地揉搓,把每一个地方都搓了一遍,然后再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