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过。但自己已经失去了做官的资格,不能兑现当初许下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承诺,即使心如刀割,他还是尊重她的选择,只希望她以后有空能来看看儿子。
容氏答应了,虽然她因为过怕了贫穷的生活而想去过锦衣玉食的日子才选择抛弃了姚世卿,可儿子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要不是姚世卿和那个男人都不答应,她很想把儿子也一起带走。因为她觉得跟着除了念书其他都不会,但仕途已经毁了的姚世卿,儿子肯定会过得很苦,以后也不会有出息。
容氏离开的那天,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着很大的雨。
身形消瘦的姚世卿穿着白色的粗布衫,以木簪绾着的青丝非常凌乱,好似兰花一样淡雅清美的脸比衣裳还要白上几分,一双瑞凤眼黯淡无光,比兔子眼睛还要红,却一滴泪也没有流,抱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儿子,站在家徒四壁的茅草屋里,看着容氏满脸幸福的和那个富家子弟上了高调奢华的马车,远离他,远离儿子,远离这个让她没有半点不舍且充满厌恶的家。
但是没过多久,容氏又回来了,却不像是来看儿子的。
富家子弟没有陪同她一起来,也没有坐那辆奢华的马车,身边更没有一个伺候的下人。
她更没有穿金戴银,发髻上只有一根造型普通的银簪,穿的仍是去时的旧衣——这两样东西,都是姚世卿在进京赶考的前夕,将她给他准备的盘缠拿出来大半,到镇上去找人做的。
为此,在京都赶考的那些日子,姚世卿住的是堆积了很多东西的杂物房,吃的是其他客人不要的剩饭剩菜。
每天夜里,其他考生要么是独自在屋子里认真的温习所学的知识,要么是几个人聚在一起研究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