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动把其他人都给忽略掉了吗?
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后,苏叶俏丽的脸上漾开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提醒道:“你不就可以吗?”
“我。”白月似乎很意外,像是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来做这件事。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脸缓缓地转到邵年那边停顿了片刻,淡色的唇勾了勾,然后又转回来,有些无奈的道:“我可什么都看不见,饮食起居都需要其他人的照顾,如何做得了这种事情。”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废,像擦身体这种事情,还是做得来的。
然而,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心里却跟明镜一样。邵年肯定最想让苏叶来做这件事情,他这个做朋友的,当然要成人之美啊,所以只能自己抹黑自己了。
苏叶抿了一下唇,让一个看不见的人来做这种事情,确实太难为他了。她的眼眸转了转,灼灼的目光落到了秋德的身上。
秋德顿感不妙,果然,下一刻,就听到苏叶道:“那秋德也可以啊。”
想都没想,秋德就连连摆手道:“少夫人,这种事情我不行,我不行。”
帮少爷擦身这种事情,本来是该他这个做小厮的来的。
在没有少夫人之前,别说擦身了,他三天两头还要伺候少爷沐浴。
可如今有了少夫人,这种能够增进夫妻感情的事情,他当然要留给少夫人。
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决定,少爷不仅不会怪罪,甚至还会觉得他够机灵。
白月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秋德这家伙总算还机灵,知道拒绝。
又不行!苏叶拧起如画的眉,水波盈盈的眼眸盯着秋德:“你为什么不行?”
白月的情况特殊,说不行她能够理解。他可是专门负责伺候邵年的小厮,擦身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比谁都要熟练,为何也说不行?
“我……我…”被那双带着质问的黑色眼瞳盯着,秋德头皮发麻,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得向白月求助:“白公子,我为什么不行?”
“你问我啊?”即便秋德不求助,白月也没有打算袖手旁观,毕竟他们现在是同一个阵营的。可是,听着秋德焦急的声音,他却生出了逗逗这个家伙的念头,故而装成茫然不知的道:“你不行的理由,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
“我……”见白月不肯出手帮忙,秋德欲哭无泪,双手紧紧地拽住裤子外侧的布料,然后绞尽脑汁的去想理由。
苏叶见秋德半不出理由,当即明白他不是不行,而是不想,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生气,一向平和的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秋德,你到底为什么不行?”
“我……”秋德本来就想不出来理由,现在被苏叶的语气一吓,更加想不出来了。
“嗯?”瞧见秋德慌里慌张的样子,苏叶知道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就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冷厉,相信他马上就会将不行改成行。
“我…我不行…是因为……”看到苏叶往前走了两步,秋德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右脚绊到白月坐的凳子,不仅自己差点摔倒,还把白月弄得一个踉跄。
这下子,白月没办法再看戏,他清咳一声,然后开口道:“嫂子,秋德得去帮我,所以他不行。”
白月清一贯冷平淡的嗓音,此刻落在秋德的耳中,堪比天籁之音。
可算是得救了!
秋德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捻着袖子擦拭着额头上那些因为心虚,以及被苏叶吓到而涌出的冷汗。
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白月给破坏了,苏叶说不生气是假的。
她转眸看向那个白衣男子,语气有些不好的质问:“帮你,帮你什么?”
明明被质问的不是自己,秋德却有些慌张的吞了吞口水。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夫人现在很多地方都特别像少爷。
就比如这种冷着脸质问的神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