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也有些恍惚,像是陷入什么比较美好的回忆里。
两边的肩膀蓦然一沉,使得秋德回过神,然后就发现家丁乙和家丁丙不知道何时到了他的跟前,各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难怪他会觉得肩膀好重,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了一样.......
“秋德,你到底为什么会一个人先回来啊?”家丁乙和家丁丙不再针锋相对,但他们依旧是异口同声的问,而且问的问题依旧没有改变。
这个问题,一旁的年轻家丁和家丁甲也很感兴趣,虽然没有凑过来,却是在竖起耳朵听。
秋德真的很不想回答,可他知道要是不说清楚,这几个人肯定不会放他走。但是实话实说,他又会很没有面子,只好扯了一个谎:“少爷他和华公子许久未见,还想多聚一段时间,就让我一个人先回来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但细想起来又觉得不对劲。就算邵年要和华英多聚一会儿,可秋德是他的贴身小厮,职责就是待在他的身边,又不用做其他的事情,提前回来做什么?
奈何几个家丁还有一个更想知道的东西,都没有去细想,这才使得秋德的谎言没有被拆穿。
“秋德,华公子邀请咱们少爷去做什么?”像是怕被其他人听到,家丁乙将秋德拉到一边,然而他发问的声音却非常的大,另外几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秋德看穿了他的把戏,却没有选择戳穿,而是将计就计,也用极大的声音道:“还能做什么,吟诗作画啊。”
纵然邵年这个做主子的对秋德不仁在前,秋德也决定不管了。但真有人询问这个的时候,秋德还是不想让他的名声受损,下意识的用谎言帮他遮掩。
“就只是吟诗作对?”家丁乙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其他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失望之色。临星说的那些话,让他们都以为这次的邀约会有什么不同。
“不然呢?”秋德不答反问,他将还被家丁乙抓着的手抽出来,然后偏头看向另外三个人。
家丁丙摸着嘴角的贪吃痣,不能理解的道:“那临星还弄得神神秘秘的,说绝对不能泄露出来,不然华公子不会饶了他。”
“那是临星逗你们玩的,你们竟然还信了。”秋德转过身,慢慢地往还隔了一段距离的邵府走去。
家丁乙慢慢地捏紧拳头,然后举到眼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这个临星竟然耍我们,等他下次过来,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家丁丙举起手,“这个我赞同!”
年轻家丁和家丁甲没有出声,但从他们二人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也是同意的。
此时,在水云苑和人闲聊的临星忽然鼻子发痒,打了一个喷嚏,还感觉背后一凉。他不由的抱紧了胳膊,仰头望向天空中已经在西沉但依旧很刺目的太阳,眼里有一丝疑惑,像是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突然后背发凉。
后背发凉的感觉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很快。临星还没有想明白,这种感觉就已经消失了。他也就没有再去思索,又继续和人聊天。
傍晚时分,拖着疲惫身躯从铺子里回来的苏叶在进入邵府之前,看到西边下沉的夕阳,以及那些五彩缤纷的晚霞,忍不住停步欣赏,并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等到夕阳沉得差不多了,天地逐渐昏暗,邵府大门口都点上了灯笼,一直站着不动的她才哼着别人听不懂的现代歌曲走进去。
苏叶回到如今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住处时,一个小丫鬟正好在点了灯。
原本漆黑的屋内变得明亮,苏叶让小丫鬟帮忙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去正厅吃晚饭。
她到正厅的时候,邵建国、余氏,以及苏从心都已经等候多时,但邵年却不在。
苏叶起初以为邵年是又外出了还没回来,后面突然想起秋德今早去找自己拿治风寒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