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个状态,别说骑马,就连上马都不行,要想到华英那里,恐怕真的只能坐马车过去。
好,他就如华英那个家伙所愿,坐马车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秋德见邵年不说话,拿不准他的意思,只得又继续劝道:“少爷,如今外面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体不好,骑马恐怕会暴露……”
这话还没讲完,面前的人忽然走开,秋德直接懵圈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邵年往马车那边走去。
直到肩膀被人用力地拍了一下,秋德才缓过神,一回头就看到临星笑嘻嘻的脸。“秋德,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竟然真的让邵公子改变了主意。”
“我好歹跟了少爷那么多年,在他心中还是有点份量。我说的话,他有时候还是会听的。”秋德其实不知道邵年同意坐马车的原因是什么,但清楚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劝说,可为了在临星面前吹牛,他就说成是自己的功劳。
“我知道,你们虽为主仆,感情却比亲兄弟还深嘛。”之前临星一直在旁边看着,一样很知道邵年是自己改变的主意,和秋德的劝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央求秋德过去相劝,要是戳穿了,秋德非得翻脸。所以,他不仅没有戳穿,反而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之后,临星拍了拍秋德的肩膀,笑着往马车那边而去。
“你小子下手真没个轻重,是要拍死我啊。”秋德捂着被拍疼的地方,冲着临星的背影大叫道。
“对不起啦,我以为很轻的。”临星回过头嬉皮笑脸的跟秋德道歉,还做了一个鬼脸。
这让秋德意识到,临星刚刚拍的那一下根本就不是故意,而是有意的!
“你小子!”秋德磨了磨牙,跑着追上去,从背后一只手揽住临星的脖子,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
“哎呦,你下手轻一点,好疼。”从下手的力道就能看出秋德是在跟他玩闹,临星便一边挣脱,一边假装很疼的叫唤出声。
秋德牢牢地勾住临星的脖子,不让他逃脱,气呼呼的道:“我只是轻轻地拧,你就喊疼。那你刚刚那么用力地方拍我,难道我就不疼吗?”
临星像条蚯蚓一样左扭右扭,就是无法从秋德的桎梏中逃离,他嘿嘿的笑了笑,以一种很无辜的语气道:“我那是看到你在发呆,便大力地拍你帮你回神。我一心帮你,你反而还怪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什么,你说我是狗!”前面的那些话,秋德没什么反应,直到听到最后一句,他不免有些生气,揪着临星耳朵的手用上了些许力道。
“哎呦,疼疼疼……”这回,临星是真的被弄疼了,喊疼的声音也不再是假装出来的。“我错了,我用词不当,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回吧。”
“哼,我才不……”秋德是想说不会那么轻易就饶了,可惜话还没有完全从嘴里出来,马车里就传来一声咳嗽,令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闹了,不闹了。”临星也被那声咳嗽吓到了,不再嬉皮笑脸,赶紧挣脱秋德的桎梏,坐在车厢外面的栏板上。
等秋德也坐到了另一边,临星便扬起马鞭,啪的一下打在马屁股上。
“驾——”
等到马车驶远了,本来还规规矩矩站着的那四个家丁又恢复成之前散漫的样子,并且闲聊起来。
家丁乙最先开口道:“诶,你不是说少爷不是不去赴约吗?怎么又去了?”
此话一出,另外两个家丁都齐刷刷的看向家丁甲。
被几双眼睛盯着,家丁甲有些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膀:“我哪里知道。”
家丁丙摸着下巴,笑着说出一个可能:“该不会是你听错了,少爷说是要去。”
“诶,这个有可能。”家丁乙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家丁甲道:“肯定是你听错了!诶,你是不是太久没有掏耳朵,耳朵都被耳屎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