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珏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咬着牙,眼里翻卷着滔天的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毁。
要不是那个下人说丸子没有问题,他也不会放心的吃下去,就不会当众出丑。
所以,是那个下人害了他。
那个下人算是嫁接帮了苏叶,算是她的帮凶!
在他看来,只是打四十板子再赶出府去,已经是念在对方多年为马府效劳的情分上,极轻的处置。
见马文珏不言语,马夫人凝眉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开口为那个下人求情。她觉得反正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且罚得如此之重,也肯定是那个下人做错了事情。
“少爷,我把碗取出来了。”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个去取碗的下人回来了。
再次看到那个碗,马文珏立马想起苏叶当时一直在劝说他吃下丸子,越发觉得丸子有问题,瞅着碗的眼神又冷又恨,欲把碗盯出一个窟窿。
这可苦了捧着碗的下人,他被马文珏怨毒凶恶的眼神吓得不轻,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下,双手更是无法抑制的发抖。
“珏儿,你在看什么?”见马文珏一直脸色阴沉的盯着碗看,也不言语,马夫人疑惑的发问。
听到母亲的问话,一直盯着碗瞧的马文珏没有解释,只是朝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下人虽然被吓得够呛,但也是个机灵的,当即会意,将如同烫手山芋的碗交给了大夫,然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着空无一物的瓷碗,大夫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他抬眸看向歪靠在床头的马文珏,一手指着碗,有些震惊的道:“少爷,这碗里的东西,你都给吃光了?”
“是。”马文珏偏着身子,让婢女能够更好的帮自己挠痒,不以为意的道,那些丸子的味道好,再加上他当时腹中有些饥饿,就都吃光了。
注意到大夫的神情有些不对,马文珏眉头轻皱,支起身子。“怎么?”
大夫双手捧着碗,垂首轻叹,低声道:“你把东西都吃了,我如何检验食物是否有问题……”连点残渣都没有剩下,他拿什么检查,这不是为难他吗!
“这么说,已经没有办法证实这碗七色丸子有没有问题?”马夫人绞着手帕,画眉轻蹙。
大夫摆了摆手,卑谦的道:“我是没有办法。”他可以肯定的说,没有可检验的东西,即便是宫中医术最精湛的御医,也无计可施。
“这可如何是好!”马夫人望向马文珏,幽幽叹息。如今已经无法检验出食物有问题,也就无法证实那个女人是否动了手脚,他们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听到大夫说无法检验,马文珏大为光火,那个女人心思果然缜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他推开给自己挠痒的婢女,直接赤着脚下地,几步奔至大夫跟前,从他手里夺过那只碗。“哼!即便检验不出,我也知道,一定是它有问题!”
看着马文珏的赤足,马夫人皱了皱眉,随即望向他拿着碗的那只手,疑惑的问:“珏儿,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马文珏看着手里的空碗,然后猛地往地上一摔。
哐当一声,瓷碗摔得支离破碎,瓷渣溅得到处都是,却没有一块落到马文珏的脚上。
望着一地的残渣,马文珏的眼神越发阴骜而狠辣,就像淬了毒液的毒蛇一样。
苏叶,邵年,你们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尽丑态,致使马府的颜面也跟着扫地。我在此发誓,一定会让你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你们给我等着!
此时,已经回到邵府的苏叶和邵年同时打了一个喷嚏,还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可他们都只是没当一回事的笑了笑。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在佛堂里念经给儿子和儿媳祈福的余氏,听到下人说邵年和苏叶回来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可当她看到被秋德和苏叶搀扶着的邵年,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