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怎么回事?中邪了吗?”
那个一直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马文珏竟然面露痛苦之色,还当众抓耳挠腮,甚至开始当众宽衣解带……
这肯定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且怪异的举动。
老天有眼啊!秋德嘴角疯狂上扬,双手猛拍着大腿,满脸写着开心。
他觉得马文珏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是老天爷都觉得这混蛋作恶多端,实在看不过眼了,所以出手惩治!
因为身高不太够,直接站在凳子上看热闹的苏叶同样笑得合不拢嘴,但为了不让别人看到,用手捂着嘴,不让笑声泄露出来。
而看到马文珏出糗的邵年,虽然没有像秋德和苏叶一样把幸灾乐祸表露在脸上,但唇畔还是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痛快极了。
看了一会儿热闹,邵年偏头盯着苏叶,眼中有着无人察觉的温柔和笑意。
这肯定是她的手笔!
“天啦!”来参加宴会的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女子,看到马文珏在那里宽衣解带,一个个羞得满脸通红,尖叫着用手捂住眼睛,或是直接背过身。只有少数几个比较大胆的,或是对马文珏有意的,虽然脸上飞红,仍旧悄悄的盯着。
那些女子的叫声,宾客们怪异的表情,让马文珏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是丑态百出,但他却根本顾不得维持形象,双手在身上抓来抓去,以此来减轻那股难耐的痒意。
而面对亲生儿子的骤然失态,本来笑容可掬的马老爷如今脸色铁青,难堪的别开头,用手捂着眼睛,双唇都在颤抖,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如此失仪失礼,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这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珏儿,你到底在做什么?”眼看马文珏要把衣服脱了,被吓得目瞪口呆的马夫人刚好回过神,推开身边的婢女,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让他还能保留住最后一点颜面。
“娘,我身上真的好痒。”全身上下都痒得不行,马文珏被折磨得神志都有些不清,只想把衣服脱掉,然后用手去挠,幸得马夫人死死地拽着衣服,才没有让他得逞。
“来人,把少爷送回房,再请大夫好好的诊治。”衣裳被扯开,马夫人注意到马文珏身上多了很多红色的小疙瘩,当即脸色一变,赶紧叫下人过来。
马文珏是武举人,人高马大,拳脚功夫了得,如今又神志不清,五六个家丁都差点按不住他。
“你们要看住少爷,不要让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马夫人担心马文珏在回房的路上,又干出脱衣的事情,只得嘱咐那些家丁。
“是。”家丁们好不容易稳住马文珏后,然后把他强行带回房。
“少爷,您忍着点,这是在外面。”
一路上,被家丁们按住手脚的马文珏不停挣扎。
家丁们又不敢太用力,险些让他挣脱了。
费了好大功夫才重新按住他,家丁们都累得满头大汗,一边劝说他,一边加快脚步带他离开。
马文珏的离开,也标志着闹剧该结束了。
马老爷虽然被气得七窍生烟,但知道这个时候需要他来主持大局,把马府几乎扫地的颜面再挽救回来。
喝了一口茶,把盖碗茶杯放到桌上,马老爷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施施然起身,面向所有宾客鞠了一个躬,然后掷地有声的道:“各位,犬子突然患病,才会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因此吓到了你们。老夫在这里代他向诸位赔个不是,希望你们能够原谅他。”
说是惊吓,其实也只有少数女宾客受到了惊吓,大部分宾客都是在看热闹。如今马老爷都已经赔不是了,他们自然都表示不介意。
而对于马文珏突然患病这一说法,大部分人都知道,这只是马老爷为了能够减少一些难堪,给马文珏找的一个十分不合理的借口。毕竟他们又不瞎,那马文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