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默不作声,但是他的手下看上去都有些许不安,看着押着他们的士兵,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歹意。
民众里一群人喊着口号,势要严惩这群畜生,要为老百姓们讨个公道。“恶贼,还不快快伏法认罪!”“敛人钱财,谋害百姓,简直是罪大恶极,真是死不足惜!”说话间,也不知哪里飞来一些烂菜叶子臭鸡蛋,一股脑的都砸到了大当家头上。县衙不以为意,开口审问。“你们此次行动,可否受什么人指使?”大当家沉默半晌,缓缓开口。“皆是我兄弟几人一时兴起,没有旁的人干系。”
“哦?我可听说你们这黑风寨威名赫赫,以前也做过一段时间收人钱财,买人性命的勾当,此案牵连甚广,说是背后没有人指使,一时兴起,又怎会不偏不倚,恰巧惹上这份腥?”
县衙断案十余年,心中早已如明镜一般,这些话拿去糊弄别人或许还行,但是放在他面前,这点话术还是有些不够看了。
大当家叹了口气,看了看一样和自己一身脏污的小弟们,心中有种莫大的屈辱,却又不敢流露出半分怒意在脸上,调整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大人英明,其实这事并非我和兄弟们一时兴起,而是有人出了高价,说要买那个什么苏叶的姓名,最近寨里情况越来越差,这才无奈接了这脏活。”
县衙听罢,眯起了眼睛,怒意仿佛燎原怒火,全部聚集在了手上,一巴掌拍在了案台上,响声宛如一道惊雷,炸的在场所有人皆是一哆嗦。
“公堂之上,竟敢欺骗判官,本官威严何在?来人,先拖出去打他十大板,再拉回来接着审问!”
“是!”
“是!”
“是!”
得了命令,几个小卒立马冲了出来,把这几个匪徒拉去,结结实实的打了十大板。
响声之大,并不逊色于刚刚县衙那一巴掌,听的群众叫好连连,却让不远处余方知安插的手下心里一揪。
现在,他还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惹事端,倘若这时出手杀了几人,反而惹嫌,不若等人审判完毕,再汇报也不迟,到时怎么处置,还要听从余方知安排。
打完十大板,匪徒们都有些脱力,东倒西歪的被拉上来,继续听着县衙问话。
“你们本不用挨这几板子,却偏偏因为你们不诚实,吃了这个亏,若是不想死在这堂上,接下来的问话,你最好心里有数,否则,我这棍子还有更厉害的。”
大当家吓得连连点头,只觉得心中惶惶不安。
“即是有人指使,那这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大人,这些东西小的的确不知,我们做这桩生意也怕被人知道太多,一般都是线报用飞鸽传书的方式把任务发给我们,至于花钱的人是什么,我们确实不太了解。”
“那这传信的线报不跟这人接触?他能不知道买人性命的人长什么模样?”
“我们寨里的规矩,交易都在黑夜进行,有专门的地点放交流用的书信,错开时间,见不上面,也是保护雇主的一种方法,虽说这些年接了几次活,但是雇主的事情,我们都不太了解。”
县衙听到这里,气的又是一掌打在案台。
“胡说八道!若是不见面,你们钱财又是如何到手?”
“暗线会用书信沟通好,花钱买个小孩或是一些车夫帮忙引路或是运输,这样极不容易引人生疑,还方便我们能够二次交易。”
“那就把线报都挖出来问个清楚!”
“大人,恕我直言,以我们现在黑风寨的财力,早就跑了好几批线报了,要想把人找到,难如登天,而且办完事,我们担心日后被出卖,都会给喂一些洗除记忆的药,就算找到人,他也未必记得。”
一听这话,县衙陷入了沉思。
片刻思量后,县衙也不想在浪费这些精力查下去,斟酌了一番,最后下了令。
“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