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胡神医,你给我们熬制的这碗汤药,应该不叫驱蛊汤,而叫养蛊汤才对吧?我说那幕后黑手为什么再也没有现身,原来罪魁祸首一直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装成神医,明面上给人治病驱蛊,实际上借人身灌汤药来养蛊?”
寥寥几句话,里面包含的内容非同小可,闻言的众人无不面露匪夷所思之色。
胡神医也是脸色数变,惊怒道:
“陈巡察,什么养蛊汤,你在说什么?你难不成以为是我在县中散布的蛊虫?”
“是啊,陈巡察你是不是搞错了!”
李宏达、王长青这两个从蛊情一开始就和胡神医朝夕相处的人,在极度的惊疑当中忍不住的上前:
“胡神医这近一个月来,控制蛊情,取出邪蛊,医治上百中蛊之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怎么可能是幕后黑手?”
陈铮却是嘿然笑道:
“你们是灯下黑自然不觉得。但是仔细想想,恰好凉山县爆发邪蛊,恰好整个县城的大夫束手无策,又恰好初来乍到的胡神医却能医治邪蛊,怎么如此之巧?
我想,你之所以化身胡神医,给人看诊驱蛊,为的就是以人身养蛊,并且方便自己随时控制取蛊吧?毕竟名声传出,所有中蛊者都会来你这里求医,他们身上的蛊虫发育本需要更长时间,但是以这养蛊汤每日浇灌,邪蛊发育便更加迅速,直到彻底成熟之后再被你取出,以作他用,还不会引人怀疑,对么?”
陈铮叙述之中,每说一句,在场人脸色就变化一下。
这番推测虽然惊悚,但是也算顺理成章,而且颇有几分道理。
唯一的问题就是,便是陈铮是如何辨认出来他们手里的汤药不是驱蛊汤,而是养蛊汤的?
“胡说八道!”
而此刻,胡神医同样脸色铁青,显得极其愤怒:
“什么养蛊汤,陈巡察莫不是得了什么癔症?我这汤药这些时日救治了多少人,你又不通药理,岂敢妄言。我胡洪贤不求名,不求利,来凉山县治病救人乃是巧合,岂容你如此诋毁?你如此污蔑,又是何居心!”
李宏达、王长青等人也都是面露疑色的看着陈铮:
“陈巡察,胡神医所说没错,你怎么知道这汤药是养蛊汤的?”
“胡神医乃是千百病患的救星,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
陈铮顿时拧起眉头:
“证据暂时没有,不过我也通晓一些药理,可以保证这碗汤药绝对不是什么驱蛊汤!”
皇天玉牒乃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不可能公之于众。
如此一来要解释他是怎么得知汤药具体成分的,确实是个问题。
“岂有此理!”
果不其然,听了陈铮毫无说服力的解释,胡神医宛如受了莫大的委屈,顿时怒声喝道:
“没有丝毫证据,就可以空口白牙的污蔑?陈巡察,在下本来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却不想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酷吏!
你莫不是迟迟找不到幕后黑手,就打算把我当做替罪羊!?我胡洪贤绝不可能让你顺遂如意。这蛊病不治了,我这就出去公之于众,让外面所有的百姓来评评理!”
说着,他便冷冷甩袖,转身欲走。
“被拆穿了身份还想跑?”
而同一时间,陈铮却是豁然冷笑,懒得再废话:
“说你是,你就是!给我留下!”
轰!
下一瞬,后院地皮好似震颤了一下,陈铮一步跨出,五指舒张,瞬息便掀起铺天盖地的劲风,直奔胡洪贤的脖颈,势头之猛之恶,让李宏达、王青山等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竟然是一言不合,直接动手!
这一擒拿,狂烈如雷霆,并且没有丝毫留手,
就在李宏达等人大惊失色,以为身为文弱大夫的胡洪贤将要伤在陈铮手下时,却不想——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