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在门外的保镖也对眼前经过的男男女女无动于衷,只从墨镜后面冷冷地扫一眼就看向了别处。
这附近的游客本来就不多,而随着夜晚逐渐加深,现在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那几个大汉仍然尽职尽责地站着,连脚都没有移动一下,长时间的站立好像并没有让他们感觉到疲劳。
远处的街角拐出来一个人,身材比普通的日本人要高大一些,但看得出很年轻,他的脚步轻快而随意,头上的棒球帽低低地压在脸上,看不清长相。
保镖们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知道这个年轻人沿着一侧的人行道走过来,想要拐弯进入风俗店的时候,才伸出手把他挡住。
“这里今天不营业,你换一家去玩。”其中一个保镖用日语说道,虽然态度还算诚恳,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森冷。
年轻人身材相当高大,看看挡在身前的两只手也不害怕,扬了扬眉毛,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争辩道:“搞什么啊!这里不是给人玩的吗,你拦住我干什么?”
守卫见这人不说日语,就明白他是个无知的游客了,于是粗鲁地推了他一把,用蹩脚的英语大声骂道:“不接待外国人,快滚快滚!”
“喂,别碰我,不然我报警了啊!”年轻人还不肯走,一把拨开守卫推自己的手,不依不饶地大叫着。
“八嘎!你想死吗,啊?”
另外三个守卫也骂骂咧咧地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摘下墨镜,露出脸上上长长的刀疤。
年轻人遮掩在帽檐底下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个冷冷的笑容,趁着他们四个走近,肩膀上伸出四根漆黑的尖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捅进了他们的下颚,黑刺一路朝上钻进他们的大脑,保镖们根本发不出半点声响,脑浆就已被搅得稀烂,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用一瞬间就掠去了四个人的生命,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伸手将四个死人扶住,慢慢地拖进了后面的暗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之后又返回来推开风俗店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楼下是一整个很大的客厅,中间是酒吧吧台,四周布置着豪华的沙发卡座,音响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让人非常放松,只是因为没有营业,所以整个一楼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个打扮妖艳穿着暴露的女子正悠闲地抽烟,见是一个陌生人推门进来,吓得尖叫一声锁到了沙发后面。年轻人哈哈一笑,对着两个惊恐的女人响亮地吹了个口哨。
口哨声立即引起了坐在二楼喝酒的保镖们的注意,不一会就有十几条穿着西装的大汉跑下楼来。
“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保镖们把年轻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跑过去推开大门向外面看了一眼,却没找到外面原本守卫的同伴。日本黑社会团体之间的凶杀事件
频出,在场的谁还不知道那四个人八成是凶多吉少了,就听到此起彼伏的“蹡蹡”声,所有人都从西装里抽出短刀,刀尖齐齐指向了男青年。
“岂可修,敢惹田中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被十几个手执利刃的恶汉包围,那年轻人倒是一点没觉得紧张,反而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指掏掏耳朵,不耐烦地反问道:“我说,你们有人会讲英语吗?”
黑帮众人狂吼着扑了上来。
年轻人一脚蹬在最近的一个大汉胸口,把个百十斤重的男人远远地踹飞出去,撞在大理石吧台上,身体严重扭曲着,没了半点声响。
震撼的一击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年轻人狞笑一声,浓灰色的浆液从毛孔里渗出来,流过小臂、手腕和指间,凝聚成两把长刀,他主动向黑帮分子们冲了过去,挥舞着手刀跳入敌群,如虎入羊群一般疯狂收割着人命,说过之处血流成河,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不到2分钟,就再也没有能够站着的人了。
靠,玩大了,没留活口...他懊恼地把头上滴着血的帽子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