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上瘾。
越奚被迫承受着一切,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十六岁生辰收到的那盒梅花。
“杨叔走了。”裴旻在他耳边引诱,“别为难自己。”
翌日,一宿没睡的裴国公收到了裴小六送来的信,以为那兔崽子终于肯向自己低头认错,只是拉不下脸亲自来,故而派了自己的书童送信。
裴小六低着头,他脸上藏不住事儿,相爷要告知国公爷的事……还是让国公爷自己看吧。
信不长,短短几句话,裴国公眨眼的时间便读完了。
“这个、这个混账东西!”裴国公恨恨地将信纸揉成一团,后又展开揣进自己怀里,指着裴小六道:“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裴小六被他的大嗓门吓得不轻,唯唯诺诺道:“回、回国公爷,还有杨叔。”
裴国公又问:“陈执那小子知不知道?”
“不、不知道的,早晨我跟杨叔去给相爷送饭,相爷就递了这信给杨叔,也没让我们留下伺候,但、但是杨叔要给那位准备热水和换洗衣裳,只得我来把信送给国公爷,路上也没碰着谁。”
说完,裴小六怯怯的看了一眼裴国公,裴国公生气会上脸,如今这幅样子倒是像极了小六老家那些屋门上会贴的门神,他飞快的移开目光,不再抬头。
裴国公觉得回京后简直万事不顺,但木已成舟,说什么都完了,无奈地叹了一声气,说:“你回去罢,告诉那个兔崽子,待他休沐结束上朝时,自己来找我要东西。”
裴小六低低答应一声,朝裴国公行了礼后便要走了。
“回来!”
裴国公叫住他,挠了半天脑袋才道:“那是谁家孩子?你可有瞧见长啥样?好看不?”
五天后,相府,梅园。
越奚也是天赋异禀,被裴旻这番折腾下来竟也没有发烧,只是因为太累所以睡得很沉。
裴旻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弯下腰和越奚额头想抵,感受着他的呼吸。
真好,裴旻想,哪怕等越奚醒来会更加厌恶自己,他也觉得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