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烟盒,取出一支烟,“有你的这份功劳在,估计都能见到boss。”
“你是在关心我吗?”
虚弱的金发青年此刻说这句话当然不是单纯的询问,他只是在膈应一下琴酒。
若松竹一在组织里时并不怎么喜欢琴酒,他们不是一路人。
只是当时在组织里时也没有别的同龄人,小若松竹一和小黑泽阵在这种情形下也能勉勉强强算是个幼驯染。
如果互相看不上眼互相嘲讽那种也算是的话。
琴酒如若松竹一所想的,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我只是来看看你的笑话。”
“还以为你要拿枪直接处理我这个……叛徒呢。”
若松竹一很难完整地说完一整段话,深吸了一口气就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几乎是用气音才说完最后的话。
“也许。”琴酒吐出烟,“如果你没有多的剩余价值,下场你自己了解。”
琴酒没打算多说。
正如他刚刚所说他,他不是来顾念旧情看望慰问一番,他是来看曾经高高在上的苏兹酒的笑话的
“哼。”若松竹一换了一个更加轻松的姿势,可惜手铐让他很难这么调整,一牵一动就扯到衣服下的伤口,额角留下因疼痛而起的冷汗。
“……果然,我还是,很讨厌你。”
尽管勉力支撑,也很难掩盖住声音的颤抖。
“……这句话也送给你。”
果然还是和曾经一样令人讨厌。
琴酒按住门,伸手按了下帽子,关上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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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现在是白天,也许现在是晚上。
审讯室内没有窗户,也没有时钟。
所以若松竹一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身上的疼痛感绵长难以忽视,给精神上的折磨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若松竹一都想在椅子上睡觉了。
“你要进去吗?”屋外的声音很熟悉,是安室透。
他在和别人说话,会是谁?
若松竹一慢悠悠地思考。
还没想出什么结果来,门就被重新推开。
啊,不用想了,又是朗姆酒。
若松竹一把头垂下。
不需要费力气抬头就能想象得到他此刻那个讨厌又虚伪的笑容。
“亲爱的苏兹,只要你愿意回到组织,我会考虑重新给你一次机会。”
若松竹一低头不说话。
“波本。”朗姆站在原地吩咐道,“帮忙把他的头抬起来。”
“……是。”
安室透手指穿过金发,扣住若松竹一的下巴,强硬一般地将垂下的头颅抬起来。
低垂着眼睛看着皱着眉头的人。
朗姆点头,开心地说:“这样才对嘛。”
“这么一幅脏兮兮的样子可不合适苏兹酒。”带着一副同情的语气。
灿烂的金发被血渍和汗水打湿过一遍,身上也脏兮兮的,很是狼狈。
就像是被主人直接丢进大雨里头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毛发也是缕缕地狼狈贴在身上,瑟瑟发抖。
只有金色的眼眸依旧热烈。
“早点醒悟也不需要怎么狼狈。”朗姆的眼神里却没有和语气相符合的同情和怜悯,“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性格。”
“无论你接下来是否接受。”
“都会是最好用的工具。”
“波本。”朗姆把嘴角的笑容抚平,冷下脸吩咐,“早日把他的报告交上来,我需要知道背后的原因。”
“我明白。”安室透立即回答道。
他依旧维持着抬起若松竹一头的姿势,露出衣服的手背上也能看得到皮肤下暴出的青筋,看上去就好像为了抬起若松竹一的头费了不少功夫。
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命令一般按在脸上的手指的力度其实有多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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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