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容和冷香凝的婚宴热闹了一阵子,之后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在七月中的处暑那日,暑气至此而矣,京城才真正算是重新活跃了起来。
沉静了半个月的京城爆发出新的热情,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各家走动得频繁起来。
赫连隽的根基不深,虽然他是允王,又是立下战功赫赫的王爷,而慕云怀又是个不爱凑热闹的性子,家里鲜少举办宴会。
从前一年到头,每个世家大族需要参加的宴会掰着指头都数的过来,而在赫连容和冷香凝的大婚之后,单是慕云怀,便接到了不下十场宴会的邀请。
这些邀请加起来,比从前一年的都多,且都是身份尊贵的名门大户。
慕云怀这几日常被约出去喝茶听戏,听院里的惜雁说,今儿个,定远侯夫人还请了慕云怀去看戏呢。
“王妃娘娘,刚刚勇轩伯爵府的大夫人送了请帖来,请王妃娘娘两日后游湖赏玩呢。”
“推了吧,说本尊受了风寒,身子不适。”
慕云怀记不清这是自己推掉的第几个邀请了,先头几个请她去游玩的,她都应了下来。
只是去了两回,她才发现这样的宴会,和百花宴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百花宴是皇家举办的,而这些勉强都算是家宴。
如此两次,慕云怀便觉不妥,风头太盛绝不是什么好事,后面再谁来邀请,她都称病推脱。
惜雁握着请帖立在一边,犹豫好一会才咬着唇把手中请帖塞在了慕云怀手中。
“王妃娘娘,这家怕是推不得!”
“嗯?这家为何推不得?”
慕云怀坐起身来,垂眸看向手里的烫金请帖。
惜雁脸都要皱起来了,“殿下交代了,勇轩伯爵是今年秋试的主考官,勇轩伯爵的老侯爷与殿下有一些师生情谊在,特意交代了不许您再推掉了。”
对了,陆裴绚今年就快要入殿考试了,当时那位老大人还是赫连隽的私塾老师,如今已经是伯爵,不怪慕云怀一
。时没有反应过来。
“听闻勇轩伯爵一家住在封地的庄子上,怎得如今倒回了京城里?”
慕云怀随意问了一句,不指望惜雁能说少个缘由,把请帖放在手边算是接下了。
“说是要给太后娘娘庆生,奴婢也不清楚缘由。”
“嗯,好了,你先下去吧,去和殿下说一声,本尊会去的。”
惜雁应声离开,慕云怀又看了一会书,忍不住又拿起勇轩伯爵家的帖子。
虽说老侯爷与赫连隽有半师的恩义在,如今老侯爷已经先去多年,赫连隽和他们虽还有一些往来,却也不至于举家入京为叶太后庆生这般亲密。
慕云怀瞧了一会,把请帖好好地收下了。
不管勇轩伯爵为何入京,那老侯爷也都算是赫连隽的老师,如今人家虽然去了,但之间的情谊还是在一些的,总不能在人前失了礼数。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你在吗?”
院里有人高声叫她,声音越来越近,慕云怀无奈又把刚刚拿起来的书放了回去。
“本尊若是不在,谢王妃叫破了喉咙也是没有用的,还是快进屋里坐着吧,在外面吵叫,也不怕人笑话了去。”
“我可不怕人笑话,你是允王妃娘娘,我又是谢王妃,我倒是看谁敢笑话我。”
这几日,这格莎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一个劲地往允王妃这里凑,还直接就是找慕云怀,每次都没有什么话说,就是说一些闲时无聊该说的话。
她本身也是一个不受拘束的性子,如今跟慕云怀混熟了,扬着下巴进了慕云怀的屋,瞧着比慕云怀这个主人家还长气。
慕云怀招呼着人给她送来茶水糕点,格莎对这些不看一眼,反倒是瞧见了慕云怀桌上放着的请帖。
“王妃娘娘若是称病不愿见人,便一个都不见也就罢了,如今王妃娘娘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