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如你所说,那余阿诺为何要诬陷罗家夫妇?又为会杀了龙家五口?举朕所知,朕可是听闻她与罗家夫妇的关系颇为要好,从不曾发生过矛盾。而且,龙家一直都在出资供她上贵族书院,她为何又要杀了自己的恩人呢?”赫连靳嵘提出疑问。
“因为想要诬陷罗家夫妇的人,并不是这个余阿诺,而是另有其人!”
冷霏霏正准备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她迅速转过头,就见赫连承一袭乌黑锦袍,不紧不慢走进书房,停在了她的身旁。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冷霏霏眉头紧皱成了团。
她仔细端详赫连承,发现他身上全是血渍,有一些已经发暗,一眼便知,不是今日才沾上的。
“承儿?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赫连靳嵘见状担忧,慌忙追问道。
“儿臣去了一趟浔阳县。”赫连承如实回答。
“父皇虽将浦阜郡所有的案件交给了允王妃娘娘审查,但儿臣心系皇家颜面,加之允王妃娘娘乃是儿臣的皇嫂嫂,儿臣于情于理,不该袖手旁观,便擅作主张,暗中调查这个案件。没想到真被儿臣发现了些端倪。”
书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的赫连承身上。
赫连承娓娓道来。
“儿臣调查出,那个余阿诺在此案发生前不久,曾见过一名生人,遂一路追随,跟至浔阳县,找到了那人踪迹,没想到他竟是南蛮的余孽。”
“什么?!”赫连靳嵘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冷霏霏虽不清楚南蛮的余孽的身份,但听“余孽”二字,也知与现在的颐朝前朝有关。
“儿臣已经掀了那伙人的老巢,将几个活下来的全部带了回来,交由大理寺关押候审,至于其他的,儿臣在浔阳县时就已绞杀殆尽。”赫连承向皇上禀报。
“此事居然是颐朝前朝余孽在作案。朕就说嘛,好端端的怎会有人挑起朕和勤亲王的是非,原来是他
。们捣的鬼!”
皇帝猛拍案桌。
“陛下,臣今日前来禀报之事,也与小殿下所查相关。”叶昭和忽然开口。
赫连承和冷霏霏不约而同望向他。
随后,叶昭和从衣袖中取出几页纸张递了上去。
“这里面的绝交信,乃是那个浔阳县的余阿诺亲笔所写,原本应当交给罗家夫妇,臣暗中派人去贵族书院搜查时发现的。加上方才冷家三小姐给的证据,如此便可证明,那余阿诺所为,并非是罗家夫妇教唆。”
“剩下的,都是臣的门徒周三十与颐朝前朝余孽的来往信件,臣拿到手后,便马不停蹄赶来禀报陛下了。”
听罢此话,冷霏霏的眸中划过一道诧异。
与颐朝前朝余孽来往之人,分明就是叶昭和自己,叶昭和这是断尾求生,将罪名扣到了他身边门徒的头上!
赫连靳嵘听得心烦意乱,朝几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想再听他们吵闹。
冷霏霏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可能会走呢,于是开口说:“启禀陛下!臣女还有一事没说出来。”
赫连靳嵘抬头,叶昭和停住,赫连承似笑非笑。
“冷家三小姐把话都说完吧!”
赫连靳嵘虽然无奈,但是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连表面功夫都没有做足了啊!
冷霏霏跪下来,严谨道:“启禀陛下,浔阳县令卓亭江,是卓尚书大人的远方亲戚,他正是仗着这一层身份,在浔阳县胡作非为,贪污百姓,使得浔阳县民不聊生,臣女希望陛下能降旨更换新任浔阳县令,好好治理浔阳县。”
“哦?”赫连靳嵘一下子精神起来了,“竟然有这么一回事?”
不是他装作不知道,实在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
平时本来就忙于国务,根本不可能身体力行去关心那些小地方的事情,要是他都能分心去关注这些小地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