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是梧桐宫宫主出了事,东域王一行人神色紧张,浩浩荡荡往玉央宫这边来。
玉央宫,是迟贵妃的居所。
然而,作为玉央宫主人的迟贵妃,对此一无所知,不明白梧桐宫宫主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宫里。
踏上台阶,行至最后一阶,东域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走得太急了。
太监上前打开大殿的大门,大殿里忽明忽暗,明明四周门窗禁闭,里面却阴凉得很。
里面只掌了一处烛火,东域王吩咐太监去把里面的灯全点上。
绕过屏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东域王脸色愠怒道:“不是说清乐宫主在这吗?人呢?耍本王呢?”
两个宫女连忙跪下求饶:“启禀王上,当时清乐宫主突然昏倒,看到贵妃娘娘的寝殿离得近,又想着清乐宫主是贵客,就扶着清乐宫主进来休息,当时奴婢们把清乐宫主扶到床上躺下了,床幔没掀开,清乐宫主一定还在里面。”
迟贵妃站在东域王左手边,碍于东域王和王后在场,她不好说什么过激的话,柔声道:“既然她们都说了清乐宫主就在床上,王上不如让臣妾去确认一下,要是还在,也好请太医!”
东域王脸色缓和了些,同意了迟贵妃的请求。
迟贵妃向东域王欠身,然后缓缓靠近床边,走到床边停下来,深呼吸一下,伸出纤纤玉手,缓缓掀开了床幔。
看到里面的人一丝不挂,连被子也不盖,还是完全陌生的面孔,迟贵妃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就那样站着。
王后发现迟贵妃的异样,缓缓走过去,问迟贵妃:“迟贵妃这是怎么了?难道里面的人不是清乐宫主?还是说床上没有人?”
还没等迟贵妃反应过来,王后已经伸手掀开了床幔。
看到床上的人一丝不挂,她迅速放下了床幔,拉了迟贵妃的衣袖一下。
迟贵妃回过神来,连忙向东域王解释道:“启禀王上,床上之人……”
东域王皱起眉头,不明白迟贵妃为何支支吾吾的,准备亲自过去看看,被王后走过来拦住。
“王上,床上有人,但是,她不是清乐宫主”,王后欠身,然后朝东域王身后站着的自己的管事嬷嬷使了个眼色,“不管床上是何人,还请王上批准他们去请太医来一趟。”
收到王后的眼色,管事嬷嬷心中明了,连忙走上去,掀开床幔,看到里面的场景,她没有丝毫波动,拉过里面的被子准备为床上的人盖好被子。
被子下面一抹刺目的殷红的痕迹吸引了管事嬷嬷的主意,作为过来人,她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盖好被子,她低着头来到王后身边,在王后身边窃窃私语。
东域王负手而立,看着管事嬷嬷在王后耳边窃窃私语不让自己知道,瞬间变脸,冷声道:“本王在这,有什么话要避着本王说的?”
“回王上,老奴……老奴……就是……”,管事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说明白。
东域王后连忙来到东域王面前,向他欠身,然后说:“回王上,嬷嬷说,那里面的人不过就是行了鱼水之欢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想来应该是迟贵妃娘家那边的人,这是人家的私事,王上就不用操心了。”
迟贵妃眼神一滞,连忙给自己辩解道:“启禀王上,臣妾家中只有家兄……只有家弟和臣妾二人,绝再无其他亲人,王后娘娘这话让臣妾好生惶恐。”
迟贵妃之前是平民身份入宫,后来,她的弟弟迟暮在军中慢慢立功,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地位,也是迟暮被加官进爵后,她才从九品充衣一路晋升到如今的贵妃之位。
因为他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所以她习惯上把自己的弟弟称为家兄,但是她除了这个亲弟弟,绝再无第二个娘家亲人了。
王后说这话,无疑是把她往深渊拉,要是承认了里面的人是她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