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抬头,一脸冷漠的看着气势汹汹的舛尹。
舛尹与迟贵妃颇有几分相似,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心机谋算,舛尹不是这样就是单纯的嚣张跋扈。
这么一看,很显然是后者。
舛尹见这个女人目中无人,把自己的话当成了空气,更气了,说:“本公主问你话呢,没听见吗?还是说你聋了?”
众人哄堂大笑。
云音收回视线,清冷声音说:“我叫……云音!”
舛尹双手叉腰,不悦地说:“你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行礼?还有,你一个平民凭什么坐在本公主的位置上?你起开,下去跪着。”
云音眯起双眼,周身的气息冷下来。
冷眸一瞥:“我要是说不呢?”
“来人呐!把这个刁民给本公主拉下去,压她跪下,直到本公主气消为止。”
舛尹怒目圆睁,眼里只看到云音对自己不敬,还坐了自己的位置。
迟贵妃一脸平静,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茶,完全没有要制止的意思,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云音,确实应该给她吃点苦头,才让她学会尊重人,学会对比自己身份尊贵的人低头。
她身为贵妃,仅次于王后的存在,当着这么多高门贵府的公子小姐面不方便刻意刁难云音,但是舛尹是王上最宠爱的公主,她自然可以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
几个太监弓着腰跑来,停在舛尹身后,等候吩咐。
舛尹看不惯云音这一脸的漫不经心,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扬起右手,往云音的左脸颊挥去。
云音不为所动,伸手挡住舛尹快挥脸上的手,只听见“咔嚓”一声,随即听到舛尹的痛叫声。
听到这一声响,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这一挡,足见力道极大。
迟贵妃看到疼得哭起来的舛尹,连忙站起来,目光阴狠地看向云音:“舛尹公主只是个孩子,云姑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还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来人,去请太医!”
芷沅不慌不忙,冷静的吩咐身边的太监去请太医。
“母妃!这个贱人残害我,您一定不要放过她,赐她死罪!母妃,我的手好痛!”
“尹儿不痛不痛,太医很快就来了!”
云音斜目而视,站起来缓缓走到母女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轻声说:“贵妃娘娘可是说错了呢,算起来,舛尹公主比我还大一岁呢,明明是舛尹公主跟我一个孩子计较,刚刚众人不都看见了吗!”
迟贵妃转头看向正在看戏的众人,只见那些人纷纷别开头,表示自己没看见,她满意的回头看云音。
“至于是如何,还请云姑娘到王上面前说,故意伤害王室贵族,可是重罪,芷沅,去请王上来主持公道!”
芷沅得令,立即小跑出宫,去请东域王过来。
“他们看没看到,我不在乎,我这里有证据能证明清白就行了。”
云音坐回原处,淡定地抿了口茶,然后赞叹这茶不错。
迟贵妃都快气疯了,理智让她保持沉着冷静,然后低头安慰痛哭流涕的舛尹。
“尹儿不怕,父王会过来给你讨回公道的。”
“母妃,这个贱人就应该承受比我还严重的痛苦,不能轻易就放过她了!”
去请太医的太监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还提着药箱。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
迟贵妃这会儿整颗心都在受伤的舛尹身上,忙说太医快过来看看。
太医放下药箱,拿出一张丝帕放在舛尹的手腕上,然后开始给她把脉,把好脉后,请示迟贵妃:“贵妃娘娘,微臣需要看看公主受伤的地方。”
迟贵妃反应过来,伸手掀开舛尹的衣袖,因为衣袖贴手,只要一碰,舛尹就疼的哭天喊地。
掀开衣袖看伤是不可能了,但是这衣服材质很好,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