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缓过来,目光四处闪躲,掀起车帘,看向骑马走在旁边的乔峪,问:“还有多余的马匹吗?”
乔峪前后看了一眼,又看了车里正在闭目养神的栎乐,见他没反对,于是点点头,又瞧了瞧云音娇小瘦弱的身子,惬意地说:“骑马自然很自在,只是云姑娘会骑马吗?”
云音突然涨红了脸,回头看了一眼假寐的栎乐,干脆地点点头。
马车停下来,乔峪牵来一匹白色的马匹在马车旁停下。
同行的除了乔峪和云音,还有四名黑衣男子守在马车前后,另外还有两名绿衫蒙面女子,她们就在马车头。
见云音出来,她们小心翼翼地扶她下马车,然后准备扶她上马,却被她挡开了。
抓住桩头,左脚踩在脚镫上,翻身一跃,轻松落在马背上。
红衣白马,好不养眼。
乔峪看得有些迷了,这场景似曾相识。
想起来了,梧桐宫宫主!
他曾见清乐骑过马,也是一样的红衣白马,也是一样的年纪。
“云姑娘今年多少年纪?”
云音拉好缰绳,侧目看乔峪,回:“十六!”
他忽地笑起来,跟上她,说:“十六好啊!花一样的年纪,快意江湖!”
她有些不明所以,像看白痴一样的瞥了他一眼,谁要快意江湖啊!
哪知乔峪不打算就此打住,开始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
“待字闺中的女子过十五就开始选良人,出了自家牢笼跳进另一家牢笼,余生相夫教子,这样的日子多无趣,还不如抛开世俗的名利与偏见,做自由的人。”
“你看乔璃璃,她就是因为不满家里安排的亲事,出走了,现在的她多自在。”
······
云音听着,也不插嘴,也不应和,左耳进右耳出。
倒是马车里的栎乐开口了:“聒噪!”
乔峪讪讪一笑,没有停下来,但是也没有说那么多,偶尔说一下,像是自言自语。
“公子,前方是方家镇,要不要留宿一晚?”
乔峪停下来,回头问。
栎乐睁开眼,一会儿开口:“嗯!”
语气极轻。
不一会儿就进了城,在一家较为宽敞的客栈前停下。
乔峪走进去,径直来到掌柜的跟前,然后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说:“掌柜的,两间上房。”
掌柜面露难色,说:“这位爷,实在不好意思,只有一间上房了。”
乔峪敲了一下柜面,不满地说:“这么大的客栈,怎么没有房间?你是不是忽悠我呢?”
客栈挺安静的,人也没有多少,看着确实不像是满客的样子。
掌柜见他不信,于是说:“您有所不知,今日来方家镇的人太多,就是其他大大小小的客栈,无论是上房还是其他房,那都是满客的,不信的话您可以去其他客栈看看。”
乔峪回头看栎乐,之间他很悠闲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充耳不闻。
“小小的方家镇,今天来那么多人做什么?”
乔峪回身,问掌柜。
“有宝贝啊,不过是啥宝贝我就不知道了,刚刚就来了一个红衣女子和四个蒙面的白衣女子问房,听说只剩一间房,就走了,后脚您们就来了。”
掌柜说着说着,余光瞥到正走进来的云音,连忙说:“刚刚不就是这个姑娘来问的嘛!怎么又回来了?”
乔峪转头,正好看到走进来的云音,心中不免疑惑,云音和他们刚刚到这里,云音怎么可能来问房?
他正要问,又听掌柜说:“看岔了,两人长得不一样。”
他就说嘛,云音跟他们一路的,这才到,怎么可能会是云音。
而且,红衣女子和四个蒙面白衣女子,那不就是梧桐宫的清乐吗?
清乐每回出现,都是四个蒙面白衣女子抬着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