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麟一噎,眼神飘忽,“啊……就是那个,那个孙子兵法!对对,就是这个。”
“哼,你还孙子兵法?我看你挺像孙子。”江北麒行至书案前坐下。
“大哥你怎么骂人?”江北麟不服气。
“还知道我在骂你,不算没得救。”
外头阿豆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江北麟出来,着急的原地踏平一方雪地。
这若是在大长公主府,他还好去搬救兵,到在镇国公府,阿豆表示他也没办法救自家公子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北麟终于出来了。
只见他垂头丧气,脸色也不好看,眼眶还红红的,大概是被骂了。
被骂哭了?阿豆不禁打了个寒颤。
“公子,公子你可算出来了?怎么样?世子可有为难你?”阿豆连忙小跑到江北麟身边。
江北麟快步离开江北麒的院子,什么也没说。
出来后他才道:“没什么,大哥就是罚我抄书。”
阿豆松了一口气,“抄书啊,放心公子,小的一定给你抄完,字迹世子认不出来的。”
从前江北麒每次被罚抄书,都是阿豆代抄的。
“不用了。”江北麟蔫蔫的说。
………
大年初八,本是平凡的一日,京都街头开了场,陆陆续续恢复了热闹。
吆喝叫卖声络绎不绝,街上百姓身穿厚厚的棉袄,往来有商贩、妇女、孩童。
茶棚里三两落座,一品居恢复往日繁荣,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听说,章侍郎被抓了,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儿。”
“听说是谋害皇上,抓得好啊!那章侍郎的儿子欺男霸女,横行霸道,坏事做尽,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听说章阁老为了保住章侍郎的命,已经上书要告老还乡了。”
“还有这事?难道姓章的还能活?那可是弑君之罪啊!”
“就是,这也太没王法了吧?”
一群人围着喝茶,正议论着最近发生的大事,正中间走进来一位老先生。
这是一品居常驻的说书先生,经常在一品居讲故事。
都是熟人,一些人向老先生伸手打招呼。
“老先生,新年大吉啊!”
老先生拱手回礼,那老先生坐下,不紧不慢的从布袋子里掏出一把折扇。
“上回说到越国长公主被迫嫁作他人妇。
今日说说这越国的长公主与侍卫的香艳过往。
说这越国长公主呐,骄奢淫逸,是嚣张跋扈。
仗着先皇的宠爱,又是越皇的嫡长姐,小小年纪就养了许多面首。
就是身边贴身侍卫也不放过,却说这长公主与侍卫也算是两厢情愿。
前头也说了,这越皇继位时只有十来岁,这龙椅哪里做得安稳。
只说不愧是姐弟,越皇比起长公主的荒淫无度,更是不过一点手足之情啊。
逼迫长公主嫁与柳家大郎君,这公主不愿意啊。
于是乘着月黑风高夜,这长公主与侍卫啊,私奔了。
唉,越皇只好对外宣称长公主染病,婚事推迟。这一推就是一年多,越皇找回大长公主,却发现此时大事不妙啊!
那大长公主竟与侍卫无媒苟合,珠胎暗结!”
下头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都是对这长公主所作所为不耻。
有人想到了当今的大长公主,似乎和这故事中的越国长公主极其相似。
听说当年大长公主与镇国公的婚期也是推迟了,众人纷纷猜测,这其中不会也有什么内情吧?
况且如今这位大长公主也是府中面首无数。
虽是这般猜想,却无人敢说出来,那前朝长公主可以乱说,但当今这位可不能乱说。
听闻当今大长公主心狠手辣,手段阴狠,是不折不扣的蛇蝎美人,谁敢乱说?
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