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了安国公嫡女的身份,江家不会这般重视秦宜欢。
婚事退了便退了,又有何人敢说镇国公府一句不是?
只是因为面对的是安国公府,所以不一样罢了。但事实究竟如何,谁说的清楚,只怕只有江老夫人心里门清。
她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那苦命的嫡长孙。江老夫人深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麒哥儿向来懂事,从小肩上担子重,很少有求于她,可今次他却跪在她院子里,求她给秦四姑娘一份体面。
江老夫人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有何不懂。不过是叹口气,感慨造化弄人罢了。
秦家那四姑娘打小依赖麒哥儿,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过拿她当妹妹,就连江老夫人也这般以为。
只是没想到麒哥儿心思藏的深,她竟是半分也没瞧出来。不然当初也不会同意了麟哥儿与秦四姑娘的婚事。
“欢姐儿也算是我老婆子看着长大的,是那不肖子没得福气,欢姐儿莫气,我将麒哥儿赔给你可好?”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如何说将江北麒赔给秦宜欢?这是二公子退了婚,又让江世子与其结亲?
不说其他人看不懂江老夫人的行事,周氏也是没缓过神来。
不消片刻,周氏脸色不好起来,江家真真欺人太甚,以为她的欢姐儿离了他江北麟便没人要了?
江老夫人是什么人,一眼便看出周氏想差了,忙道:“侄媳切莫误会,老身实是喜欢欢姐儿的紧,今日这话原也不是我老婆子一时之语,也是麒哥儿自个儿的想法。”
此时江北麒也是抓住时机,当即跪在周氏面前。
“夫人当知麒为人,今日不是为弟弟脱罪,实是麒真心求娶秦四姑娘。”
江北麒这话叫众人知道,他江北麒是因为秦宜欢这个人而求娶。
周氏此时脸色并未好看半分,江北麒此举,竟是上她有些下不来台,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只得说,“江世子请起罢,此事重大,我一介妇人做不得主。”
“是麒莽撞了,改日麒一定登门拜访,求得国公准许。”说着默默看了眼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秦宜欢。
他今日只是借着机会,提出来,知道周氏不会轻易答应。但估计人多,也不好直接拒绝他。这才是他的目的。
秦宜欢说不吃惊,那是骗人的。何止吃惊,她险些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刚赔了罪的江北麟,此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家大哥,仿若被欺骗了一般,红着眼睛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哥在说什么?难怪他说,不可与秦家交恶。竟是打的这份注意。
可是这让江北麟脸色极其难看,这不是说明,大哥他早就看上那秦四了。
可往日他与秦四明明有婚约在身啊。
“欢姐儿不必忧心,暂且不说麒哥儿。让他自个儿去求。
我实在是喜欢欢姐儿的,从前欢姐儿这般高时。”说着,江老夫人比划了下腰间的位置。
“总爱甜甜的唤老身江奶奶,你是我看着长大姑娘,即便没了婚事,我也拿你和宝姐儿一样看待的。”
江雨宝,是镇国公府嫡女,是继室宋氏之女。
秦宜欢也是感动,“宜欢也喜欢江奶奶,在宜欢心里,江奶奶就像祖母一样。”
“好了好了,母亲快些入座吧,欢姐儿当是也饿了?不然菜可就凉了。”宋氏作为镇国公府当家主母,自然会看形势。
江老夫人仿佛为了展现她对秦宜欢的喜爱,专叫秦宜欢到身边做,就连嫡亲孙女都做在了小辈桌。
“祖母好偏心,看来欢姐姐才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罢?”突然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娇声道。
“哎哟,宝姐儿也到祖母身边来,你个小泼皮,还吃你欢姐姐的醋?”江老夫人笑得开怀。
江雨宝撒娇的哼了哼,小跑过来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