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吴敬中惊喜，连连点头。
本来都以为上面交代的任务都失败了，正要撤退，谁曾想，李凌峰居然真的夺下了一线生机，令完成任务，变成了可能。
契约的确是真的。
李凌峰目不斜视，安静的立着。
“好，不过这时间太着急了，后天就开始。我们的人手，恐怕不能从外地调度，只能用眼下带着的人。”
“这样的话，我们的胜算就低得多了。蒋士晨有一万两千兵力，这其中一流的神枪手，恐怕有上百人。再从这上百人中，精挑细选出最强的十人。我们想要赢的话，简直……”
吴敬中叹了口气，显然意识到了压力。
李凌峰并不意外，因为此事只需要稍微一深想，就知道胜率不大。而且被选中的人，何止是九死一生，根本就是必死无疑，能不能活着回来，几乎不用多说。
果然，余则成与李涯两人的脸色先后也都凝重了起来。
“其他九人倒还好说，可是这领军者，你们谁愿意去？”吴敬中突然开口，一双虎目闪过精光。
眼见无人开口，吴敬中直接点名问余则成。
余则成眨了眨眼睛，“站长知道，则成的特长，不是干这方面的事情。但站长若非要则成前往，则成也绝对服从命令。”
“你这话一说，我只能在他俩之中选了。你的确不适合干这种拼命的活。”
吴敬中又将目光投向李涯。
李涯双手紧握，眼神闪烁，显然正在计算什么。
但到了最后，他看了一眼吴敬中，“站长，这游戏根本就不是去公平竞赛，完全就是送死。李处长看似为我们夺回一线生机，实则并不能改变大局。”
李凌峰气息平稳，神情平静，他心中一时无比感慨，在场的真都是人精。
李涯肯定不愿意去，看不到获胜的希望，又没什么好处，他断然不愿意去送死。
吴敬中都快退休了，更不可能去拼命。
没有人愿意去的。
战争的残酷由此可见一斑。很多时候，与个人的聪明才智并无太多关系，主帅一旦做下决定，哪怕有聪明人提前看出来玄机，知道此去必死，但也注定逃不了。
因为还有督军，谁逃，谁消极作战，会第一个打死谁。
李凌峰一时间走了神，忽然想起了古代的一句话，叫做，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如今看来，凌峰你也是不愿意去了？”吴敬中问道，目中闪过些许失望。
怕死是人之常情，但此刻三人的态度，还是让吴敬中感到一丝心寒，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国为民，赴汤蹈火吗？
李凌峰一翘嘴角，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这是一个无比灿烂阳光的笑容。他缓步上前，铿锵有力道：“站长，凌峰愿意率领九人前往，为国分忧，为民分忧。”
说句实话，李凌峰也并不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超强的记忆力，没有激活肌肉记忆后的矫健身手，他是否还会这般果断。
吴敬中震惊，居然答应了，李凌峰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宛若要跳下万丈深渊的准备。
李凌峰笑容灿烂，唇红齿白，眸若星辰，他的心思隐藏的极好，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所以他的表现格外自信与沉稳。
吴敬中震惊，太安静了，仿佛是决定了吃什么晚饭一般，他就这般决定了生死之事，甚至还在笑！
“别说余则成李涯两人，就是我吴敬中也要自愧不如。”
吴敬中心中震撼，同时也疑惑到了极点，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我绝不相信你会背叛保密局，但此去九死一生，你……”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死或生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我不喜欢战争……”
“凌峰不知道上面为什么非要这批物资，但凌峰认为既然上层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