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斋,老和尚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厉害!”
汽车再次发动,李凌峰哼着童谣,驱车离去,这次再没有半点停留。
……
“又坏事了,我的戏班完了,全完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戏班老板的哭骂声,以及不断摔碎东西的声音。
庄晓梦吓得身体一颤一颤的,双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最终,她还是选择鼓起勇气,推门走了进去。
“你还有脸回来?”
“看看,我之前就说过了,她一定会自己回来,真以为离了咱们戏班,她能活?”
戏班老板坐在椅子上,张口就是骂。
骂声里充满了刺耳的讥讽。
庄晓梦呼吸不稳,胸口微微起伏,她感到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沉重的令她快喘不上气来了。
她看了一眼戏班老板,然后目光落在了其他姐妹身上。
好几位姐妹的脸上都有伤,明显是被人打的,湿漉漉的头发与衣服上还有酒气,像是有人用酒浇在了她们的头上。
邱姗姗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手臂上躺着鲜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的酒味。
“姐姐你不走了后,那几位公子爷催着要人,老板交不出去,就只有邱姐姐去。”
“他们喝了酒,又看见你没去,就发酒疯,打了姊妹们,还打伤了秋姐姐。”
最小的姑娘已经哭肿了眼睛。
“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庄晓梦喃喃的说道,她俏丽的脸庞上露出笑容。
她用剪刀剪开邱姗姗的袖子,为她清理伤口,然后用纱布包扎。
“姐姐,你别难过。我们就是这个命,原本以为我去了,就没事了,谁想到人家看不上我,那就只有被打的份了。”
“咱们不就是些下九流嘛,我也想通了,不就是陪人喝酒吗,没什么关系的。我们女孩子不趁着年轻多捞点钱,等以后人老珠黄了更没人要。”
“不过,姐姐你是咱们当家花旦,唱功又好,只要你振作起来,我们戏班还是有希望的。以后台上就靠姐姐你一个人了。”
邱姗姗微笑道,已经想好了,以后不登台,陪了酒,不干净了,就没资格再给观众献唱了。
“别说傻话,你比我坚强,台上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
庄晓梦安慰她,帮她绑好纱布。
然后,庄晓梦站了起来,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了,想通了,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婴儿出生时,为什么要哭呢?因为呼吸是痛苦的。
为什么以后就不哭了?因为习惯了。
习惯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想到这个字,庄晓梦就浑身发抖,感到害怕。
“想通了最好,好好梳妆打扮一下,一会我带你过去,亲自给人家赔罪,看看能挽回不。”
“真不是我说,你以为你是谁,只是个戏子,在那些大人物看来,我们唱戏就是玩物。你以为李凌峰喜欢你,他只是在玩你。”
“你最好认清现实,这个世界自古以来就讲门当户对,你一个唱戏的,想进人家李家的大门,做你的春秋美梦吧……”戏班老板的骂声。
闻言,李凌峰皱起了眉毛,凭借敏捷的身手,再一次悄无声息的闯进了庄晓梦的房间,结果刚一进来,就听见外面戏班老板刺耳的骂声。
忽然传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只见庄晓梦走了进来,她反锁了房门,却没有开灯,只是一直向前走着,显得沉默极了。
李凌峰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庄晓梦时,她活泼又机灵,在沈络面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