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她越听这声音越熟悉。
慕念兹小心翼翼的绕到他头部,扯掉蒙眼睛的布。
那人猛的见到光亮,又不适应的眨眼,一来二回间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
慕念兹最先反应过来:“许知行!”
地上的人更加猛烈的挣动,想要说话。慕念兹急忙帮他扯掉胶带,在他大口喘气时又揭开了绳子。
“姐——!”许知行一声哀嚎,少年青稚的脸上浮现出尴尬、悲愤以及深深的屈辱之色。
还没等慕念兹开口说什么安慰的话,许之行几步冲出卧室,边走边骂:“你个混蛋玩意儿!老子都说了来找人!你他妈听——”许知行的声音一下子停了。
桑奈慢慢的举起了手枪,“哒”的一声上了膛,清澈的眼眸里透着寒意,眼角微垂,有一些疲惫,却依旧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一旁的马林诺斯犬也严正以待。
许知行几乎立马就做出了反应——双手举起......
慕念兹一脸无奈,走到小几前拿了两瓶水,碰了一下桑奈举着的枪,枪口偏了方向。
桑奈放下手枪,接过慕念兹递的水。
“过来坐。”慕念兹说。
许知行唇线紧抿,放下高举的双手,有些尴尬的坐到慕念兹身边。
许知行此刻应该在帝都大学里上课,而不是浑身湿淋淋的,穿着一身花衬衣在这里举手投降。
“怎么回事?”慕念兹轻轻捏着鼻骨。
许知行有些犹豫,“我来找你......找错房间了......”
“你来找她私奔吗?”桑奈开口。
许知行怒目圆睁,却又敢怒不敢言。
慕念兹多多少少猜到了:许知行肯定偷偷来的,又联系不上自己所以没走寻常路,被心情正不爽的桑奈逮了个正着。
“实话实说吧,”慕念兹看了一眼桑奈,说:“没关系。”
许知行就像是解了封印一般,开始拼命的倒豆子:“都怪阮久儿,她给的地址不准确!从帝都首发的私人飞机全部被沈氏拦截了,阮久儿没有办法,又联系不上你。我本来正在好好学习呢,她把我揪了出来。”
阮久儿对这个帝都公子哥的评价是:又帅又疯。
父亲许章青控制帝都最大的酒业,与同为巨头之一的李家平分秋色。许知行又是家里的独生子,有钱有权,关键是长得还不错,凭借着在部队上学到的一点本事,让许章青也拿他没办法。
“今天早上我就下航班了,可我不太熟悉这里,被一群当地人耍的团团转!”许知行悲愤之余突然问:“阮久儿说你来这里旅游,可她也一脸搞不懂的样子,我是不太相信。念兹姐,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桑奈并不知道这些事,慕念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按他这火药桶的性子,不得一点就着。
“她来看老朋友。”桑奈随口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马林诺斯犬的背,那犬舒服的直摇尾巴。
“哪个老朋友?”许知行根本不相信这个理由,硬着头皮反问。
“我的阿爸。”
许知行无言以对。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桑奈客气的问。
“我......你管我!”
简直就像是两个不同时空的少年碰撞,桑奈的少年稚气时隐时现,微笑时收起的凌厉,疲倦时显出的慵懒,以及必要时的一点锋芒,在这黑暗之地显得尤为珍贵。
而爽朗洒脱如许知行,自己不愿意的事,别人绑也绑不来,随处随地都散发着青春昂扬的少年气。
“你房间里的那个人死了。”桑奈突然说,他扭头向慕念兹示意耳朵上的一个通讯器。
“谁死了?”许知行惊恐的瞪着桑奈,又转头看慕念兹:“什么叫你房间里的人死了?”
两人都没理他。
桑奈像是在听通讯器里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