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富、空、丙和顾夕雨也在远处待了七七夜。
孙大富有些耐不住性子,试探性地走到了李含雪的身边,走到了苏雅的坟墓前行礼。
李含雪只是静静地仰望着空,并没有阻止孙大富。
孙大富长舒了一口气,便也不走了,和李含雪并肩而坐。
“三哥,节哀。”孙大富劝慰道。
“我已经没事了。”李含雪淡淡道,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到任何悲伤,从他的神色之中也看不到任何悲哀。
孙大富目露喜色,心中暗道:“三哥终于振作起来了。”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的踩踏声,孙大富侧过头一看,却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商旅从山脚下走了上来。
商旅队伍迅速朝李含雪和孙大富这边靠过来,嘴里不停地道:“两位兄弟,我们想问个路,你们知道太涯城怎么走吗?”
李含雪淡淡道:“大富,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留在十丈之外,再踏前一步,他们会死。”
孙大富连忙起身,正要话,商旅队伍已经靠近过来,为首的一名男子正好踩在十丈距离的那条线上。
孙大富本以为李含雪只是想警告商旅,不要打扰李含雪守墓。
但是孙大富错了。
那个男子踩在那条线的一刹那,他的整个身躯就立刻爆开,爆炸像是瘟疫一样,从第一个人急速传染到了最后一人身上。
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人,一连串的爆炸,一连串的血雾,只是一瞬间,这些人全都毙命了!
孙大富顿时面无血色,他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场面,比这更血腥的场面他都见过,可是这一次,他真正地感到了还怕。
孙大富急忙转过身,满目惧色地盯着李含雪。
“三哥,他们只是普通的商旅,无辜之人,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
李含雪微微笑道:“因为他们该死,我了,他们不能靠近十丈,但是他们却违背了我的立下的规矩,所以该死。”
孙大富一动不动地盯着李含雪,李含雪虽然在笑,可是他的双目之中却没有任何光彩,全然是一片死寂,令人感到窒息的无情与死寂。
“三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孙大富惊道,“以前你绝不会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李含雪笑道,“我没有滥杀无辜,这些人是靠打家劫舍、强抢民女起家,后来赚了大钱,然后金盆洗手,洗白了自己,成了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你他们该死吗?”
孙大富道:“三哥,你与他们素昧平生,怎么会知道?”
李含雪笑道:“你忘了,我可是冥修。”
“原来如此。”孙大富叹了一口气,“三哥,如果他们是无辜的,三哥你应该会放过他们?”
李含雪笑道:“不会。”
孙大富面色一白:“为什么?他们可是无辜的啊。”
李含雪脸上没有了笑意,没有了杀意,只有永恒不变的冷漠,“我不杀无辜之人,但在我眼里,这底下已经没有无辜的人。”
孙大富浑身一颤,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了一样,怎么也不出话来。
李含雪的话让他想起了《星云大传》上一位举世闻名的大魔头所的话。
于我而言,下皆可杀,从无不可杀之人!
孙大富本以为这是人物传记上的一句戏言,但他却没有想到,同样的话,会从李含雪的口中出来。
远处的顾夕雨道:“他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李含雪了。”
空道:“他的确变了,现在的他非常危险。”
“我不能让他误入歧途。”顾夕雨想起当初顾长道死后,万念俱灰想毁灭一切的自己,顾夕雨明白,那样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什么也得不到,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而已。
空道:“你要劝他回头是岸?我劝你不要去,他这人固执得很,他不会听任何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