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的出了门,“我先遛狗。”
“等等。”
郁烈转过身,“干嘛?”
“谁的血?”
郁烈没反应过来,“什么血?”
杜晴柔走过去一把扯出郁烈书包里漏出来的一截染了血的校服。
“你的血?”
杜晴柔拉住郁烈,检查他哪受伤了。
郁烈拉开杜晴柔,“不是我的血。”
“我不信,你脱衣服看看”,杜晴柔说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意识到现在二人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让郁烈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我去把姜驰叫过来让他给你看。”
郁烈连忙拉住杜晴柔,他更不想把姜驰也牵扯进来,“真不是我的血。”
杜晴柔还没松口气紧接着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你又打人了?!”
“不是”
“是我扔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扔到对方,砸到他鼻梁了,衣服上面是鼻”
“放屁”,郁烈话还没说完就被杜晴柔打断,“你自己看看”,杜晴柔把衣服展开,“鼻血能流这么多?你就撒谎吧你。”
“我没撒谎”,郁烈试图把校服从杜晴柔手里拽回来,“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回?”
“信你?”
杜晴柔劈头盖脸的把校服扔给郁烈,“信你你高一把人家开瓢,你打完人倒是屁事没有,我还得给人家家长赔笑脸装孙子道歉。”
“你怎么跟郁戎一个死德行。”
郁烈一听杜晴柔这么说半是委屈半是恼怒,“那我被欺负难道还不能还手?这还不是你从小教我挨打要还手的?”
杜晴柔一听到郁烈被欺负又冷静了些许,“问你当时到底为什么打你也不说”
“算了,你先出去吧。能少动手就少动手,别跟他一个样儿。”
郁烈沉闷的嗯了一声,闷到以至于让人产生错觉,这声嗯不是简单的声带振动,而是夹杂着尖砺的石子,湿黏的河沙,絮状的海雪翻涌着撞开狭小的声门缝隙,然后又落到杜晴柔里。
“妈”
郁烈突兀的开口,感觉眼里有什么东西要积蓄出来。紧接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狗叫,伴随着稚嫩的嗓音,“你吓死我了!嘘,别叫。”
门外人自诩压低嗓音,但门内二人听的一清二楚。
郁烈不说话转身开门就走。
“知不知道啊,别跟你爸一个样”,杜晴柔在郁烈身后喊道。
“知道了!”
“哥”
郁烈走的急,姜随安又矮,还蹲在门口,缩成小小一团,搞得郁烈差点踩到他。
“干嘛?”
声音一出连郁烈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冷太硬。
姜随安也有点被吓到,连开口说话都带着了些小心翼翼的味道,“等你遛狗呀。”
郁烈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那走吧。”
沾血的衣服没法用热水洗,蛋白质遇热会凝固,郁烈把衣服用冷水混着洗衣液泡好才给狼犬套好栓绳出门。
路上郁烈明显神不守舍,姜随安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回神。
“哥,你怎么了?”
“没事。”
“看你不像没事的样子。”
郁烈看着姜随安黑色的发顶道:“大人的事小孩少问。”
姜随安不愿意的拉了下郁烈的手。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狼犬又冲着树丛叫了起来。
郁烈拉紧狗绳,“怎么了?”
“哥”,姜随安牵住郁烈,“我害怕。”
“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要”,姜随安攒紧郁烈的袖口,“我也想遛狗。”
“好吧”,郁烈一手被姜随安牵着,一手拉住狗往前走,但狼犬不肯走还在一直回头叫。
“哥”,姜随安不抓郁烈衣袖改直接抓他手腕了,力气还不小。
郁烈把狼犬留给姜随安,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