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盯着项斯白看了一会儿,说是看了一会儿,实际上只是眼睛无焦距地对着项斯白,却无端端让项斯白的心虚了一下。
那一瞬间,他甚至在怀疑,苏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也许……他应该先跟她说一声。
项斯白刚想开口,便看见苏可对她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吃饭吧!”
项斯白食髓知味地吃了一顿晚餐,他能感觉到,云初的眼睛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往他的方向瞟过来。
项斯白不是傻子,他到现在又如何看不明白云初对自己的企图。
晚饭结束,苏可拉着沈思镜说是要继续探讨白天的演唱会事宜,项斯白最后一个从餐桌上离开,想了想,拿起手机给云初发了条信息。
“为什么约在花园?”云初到的时候,项斯白已经等了很久。
“这里很容易被人看到的,不是吗?”云初问。
项斯白回身,看着哪怕已经是深秋时节,也依然穿得单薄的云初一眼:“我又为什么怕人看到呢?”
云初尴尬了一下,她低着头看着脚下:“我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项斯白将手从衣兜中拿出来,大掌平摊在云初的面前,那是一个老旧的书夹。
“老师的遗物,还是你留着吧。”项斯白说。
那是一个专门夹钢琴谱的夹子,杨父给人上课的时候喜欢随身带着,方便他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使用。杨父出车祸的时候,也是在给学生上课的路上,杨父当
场死亡,身上除了钱包之外,便只带了这么一个夹子。
“你是爸爸最得意的学生,我觉得这个东西如果你留着的话,他应该会很开心。”云初说。
项斯白犹豫了一下,杨父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
音乐让他找到了短暂的避风港,而杨父又弥补了项斯白年少时缺失的父亲形象,项斯白无法拒绝。
“谢了。”项斯白重新将夹子放回了衣兜。
“斯白……”有风吹来,将云初的身型吹得更加单薄,云初好像要被吹倒了似的,往项斯白的身上歪了一下,项斯白伸手扶住云初,见她站稳之后,便退开了两步。
这样的行为,让云初十分受伤,她再也不顾矜持地向前追了两步:“斯白!”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项斯白看着贴上了的云初皱了皱眉头,这里是沈家的花园,哪怕他们交谈的地方并不显眼,不注意看根本察觉不到这里有两个人,可却仍旧有些不合适。
他再一次将云初的手从自己身上挥下:“云初,我今天之所以想要出来见你,是因为我觉得有些话要跟你说。”
云初看着被项斯白挥开的手,再也没有勇气上去重新拽他。
她抬头,眼底一片通红,仿佛对项斯白接下来的话早有预感。
“云初,我们很久之前已经结束了。”项斯白并不会对这样的云初怜香惜玉。
“当初,是我的错。”
“我们……都
处在失去老师的巨大悲伤中,作出了错误的决定。”
“错误?”云初觉得可笑:“你是说,我们当初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对不起,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当初并不喜欢你。”项斯白一项是这样绝情的人,他并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既然已经发现了云初的想法,就不能放任错误继续下去。
“项斯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云初有些歇斯底里。
“你说我们是错误,那我这么多年来,算什么?”
她的眼泪积蓄在眼眶,又随着她的喊声一滴滴地落下。
“我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是怎么挺过来的你知道吗?”
“我训练受伤的时候,又是怎么过来的?”
“我在外面受人排挤,甚至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的时候,我又是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