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镜欺负妹妹的后果,就是无偿帮妹妹写支主题曲。
且还是那种甲方有一丝不满意就要改到天荒地老的那种。
沈思镜明面上表示自己是被沈思明强迫的,实际上从苏可开口的那一刻,他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判断着这首曲子用大调还是小调写了。
当然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苏可和沈思明知道,要不然他沈思镜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成功在沈思明的帮助下搞定了主题曲的苏可开开心心地将肚子填饱,才想起来桌子对面躺着一个项斯白。
陈婉之安抚好醉酒的沈琮下来,将造就吩咐佣人煮好的解酒汤端给了苏可。
苏可扶起项斯白,认命地一勺一勺喂着酒鬼。
“爸爸也真是,干嘛喝这么多!”苏可跟陈婉之说。
陈婉之叹了一口气:“你爸爸这口气憋在心里很多年了。”
苏可疑惑地抬头去看陈婉之,她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和一些隐藏的过去,想要追问,可陈婉之却并不太想提那段往事,伸手招来佣人让人将项斯白扶到客卧。
“你爸爸我说他了,明天早上斯白醒了,你帮你爸爸跟斯白说声抱歉。”陈婉之嘱咐苏可。
苏可点了点头宽慰陈婉之:“您放心吧,斯白不会放到心里去的。”
“我敢肯定,他喜欢跟爸爸喝酒。”
项斯白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他,如果他真的不想接沈琮的酒,他有很多方法在不驳斥沈琮面子的基础上躲
过去,可他喝了,还陪着沈琮喝这么多,恰恰是证明他心中的愿意。
两个佣人将项斯白扛回了客卧,苏可帮他简单收拾了一下,项斯白便醒了,他的头有些痛,血液中酒精含量过高让他浑身变得无力,可精神却不错。
“思忆……”他撒娇般的牵起苏可的手,苏可想起陈婉之的嘱咐,将话与项斯白说了。
“我怎么会不高兴。”项斯白说。
“我高兴还来不及。”
项斯白的将手臂放在眼睛上盖着,脸上浮现出了不合时宜的嘲讽。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父爱。”
“跟父亲一起喝酒,在外面打了架有人撑腰,有人拍着我的肩膀说做的不错。”
“……这些都没有。”
项正德对于项斯白的打压教育,注定了他永远不会跟项斯白亲如一对正常的父子。
在项正德的心里,项斯白只是一个继承人,一个需要不停转动的机器,什么父子亲情,哪里有项斯白变得越来越符合项正德预期来得重要。
项斯白仿佛被项正德箍在一个框子里,除了学习一个继承人应该学习的课程,其他的权利一律被剥夺,即使喝酒,也只是为了培养项斯白的酒桌礼仪,根本不可能像沈琮这样,跟项斯白掏心挖肺地开怀畅饮。
苏可听他这么说,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疼,她环住项斯白的头,轻轻的帮他按摩发胀的太阳穴。
“他不是说了吗?”话出口,苏可有些吞吐,
可项斯白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的紧。
他有家,却也没有家,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给他一个家,她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
“以后他也是你爸爸。”
苏可说这个倒是没有其他的意思,可项斯白听了却激动的想要直起身子。
可头太过沉重让他的脑袋又重重地砸了回去,伴随着“嘶”地一声,是苏可不轻不重拍在他额头的巴掌。
“乱动什么?”苏可骂他。
“有些激动。”项斯白笑了起来:“不过,不要着急……”
“有些事情,我想还是我来提比较好。”
苏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项斯白的意思。
他以为她在跟他求婚?实在是离谱!
“胡说八道什么呢!”苏可有些恼羞成怒:“我可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