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路口亮起绿灯让你随意通行……”苏可看着纸条上面的字，下意识的接了下去。
“一切指南针为我指出你的方向。”项斯白说。
苏可猛的抬头看他，只见他微笑的看着她，眼睛里的东西只有他们能懂。
……
“项斯白，今天晚上有《恋爱的犀牛》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今天晚上有个应酬，你找人陪你去。”
“项斯白，我上高中时候的戏剧社就排演过这部话剧，我真的很喜欢，你陪我去一次好吗？”
“项斯白，就这一次，好吗？”
“项斯白，求你了。”
……
“那天，到最后你都没有跟我去。”苏可捏着纸条，低着头说。
“对不起。”项斯白的喉咙滚动了一圈，声音有些暗哑。
苏可摇了摇头，她看着已经四散开来分头寻找线索的嘉宾，突然发现，曾经那份难过已经很淡，甚至淡的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后来自己去看了这部话剧。”项斯白说，那是在苏可离开，很久很久之后。
那部话剧终于又再次巡演，项斯白一个人卖票去看，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方勤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张一楼的票，项斯白身边做的不是结伴的小姑娘就是牵着手的情侣。
演出中间，小姑娘的啜泣声此起彼伏，而男生走出剧场都有些茫然，有的说看不懂，有的说这有什么可哭的。可最后却统统败在女孩子的眼泪下面，嘻嘻哈哈地道着歉，笨拙的将人拥在怀里胡乱安慰着。
那一刻，项斯白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当初到底错过了什么。
“那你喜欢吗？”苏可问项斯白。
《恋爱的犀牛》被一代人奉为“爱情圣经”，苏可也不例外，她疯狂迷恋项斯白的时候，甚至认为自己就是马路，是那个犀牛饲养员，是爱而不得的疯子。
“还好。”项斯白说。
苏可点了点头，项斯白看着她略显失落的面庞，没有告诉他，演出结束，他独自一人在剧场门口坐到了天亮。
“既然给出这段台词，是不是要让我们去找《恋爱的犀牛》的演员？”苏可不愿意纠结在过去，于是换了话题，将注意力转向答题中。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里好像有一个动物园。”项斯白说。
苏可的眼睛亮了亮，拽着项斯白便要去动物园。
《恋爱的犀牛》中的男主角马路是一个动物园里的犀牛饲养员，女主角明明是一个秘书。他们得到的台词，是马路写给明明的诗。
动物园不算太近，苏可接了一辆观光车，一路开车载着项斯白。
动物园里果真有一个犀牛馆，他们走进去，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馆中拿着报纸。
那人的侧脸很眼熟，苏可有些惊讶，她走过去，拍了拍那人——
“在看恋爱秘籍吗？”苏可笑着问。
那人将报纸放下，苏可看到了他的脸。
“张金成！”苏可叫出了他的名字。
张金成是最近几年《恋爱的犀牛》男一号马路的扮演者，苏可当然看得就是他的版本，苏可看到他异常激动，哪怕自己曾经也是演员，现在也已经做了导演，可看到喜欢的演员，苏可还是会激动无比。
“我多年前就是看的你演的版本！”苏可高兴地说：“我很喜欢你的台词，你弹吉他的时候好帅啊！”
苏可忙着跟张金成搭话，完全忘记了身边的项斯白。
项斯白的脸色算不上好，他轻轻咳了一声想要引起苏可的注意，却完全被无视掉了。
还是张金成率先发现了项斯白，于是笑着跟他打招呼：“Hello，最近还好吗？”
项斯白握着他的手，笑着回了。
苏可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张金成笑了起来，扭头问项斯白：“我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