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看着他。
项斯白低头掩饰的咳了两声，“过来。”他又说了一遍。
苏可慢吞吞地踱着步，在距离项斯白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
“怕我吃了你？”项斯白被着三步路气笑了。
苏可挑了挑眉，“也许呢，不过你特助可能怕我吃了你。”
“生气了？”项斯白也知道方勤肯定没跟苏可说好话，语气带着调侃地问。
“还好。”苏可真的是觉得无所谓：“他倒是向着你。”
“不然呢？”项斯白反问。
苏可没打算再跟项斯白打哑谜，她见他不自觉地又咳了两声，从床头将水杯递给他，又看着他喝下，这才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还好吗？”不再插科打诨，苏可终于可以亲口问出这句话。
“还好。”就算再不好，项斯白也不会跟苏可说。
苏可的目光在项斯白的身上游走，他伤的比她想象的还要重，他脸上的伤口细细密密，虽然不至于破了相，但是也让他看上去狼狈不堪，病号服下面有些绷带露了出来，不知道包裹了多少伤痕，。
苏可的视线下移，终于看到了项斯白的左腿。
她想起病例上说的，这里，真的好不了了吗？
她不由自主地，将手轻轻地伸了过去，项斯白以为她要牵他，脸色有点红，刚想勉为其难地伸手，便见苏可将手轻轻搭在了他毫无知觉的左腿上。
紧接着，苏可的脸，慢慢地贴了上去。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听到她一声声的说着对不起，紧接着，毫无所觉的腿居然感觉到了泪的滚烫。
苏可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项斯白的腿上。
项斯白伸出手，温柔地搭在了苏可的头上，他缓慢地顺着她的发丝，安慰似的，一下一下的。
“没事的。”
项斯白说，“死不了。”
苏可摇了摇头，他从项斯白的态度中，大概可以猜出，方勤并没有告诉他真相。
她理解方勤，这个事情如果换成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跟项斯白说。
“我都说了，不要跟我一起去。”
“都怪你！”
苏可不讲理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可她就是要说。
项斯白知道她在撒娇，有些无奈——
“好，都怪我。”
苏可笑了起来，她抬起头，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显得异常明亮。
项斯白听见她说——
“项斯白，我们把以前，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