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斯白松开了苏可的耳朵,却并没有完全离开,他轻轻啄着刚才留下的牙印,舌尖扫过苏可的耳垂,苏可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项斯白的笑声带着暗哑,染上了欲望的颜色:“还是这么敏/感。”
说着,项斯白滚烫的唇顺着苏可的脸侧向下,竟是情不自禁地要去啄她的唇。
苏可仿佛被梦魇住了一般,生生地忘记了动作,项斯白握着她的手很温柔,根本没用劲儿,可苏可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去了哪里,任由项斯白熟悉的喘息声带着他滚烫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久违的唇齿相依的感觉,让两人都轻轻颤抖了起来。项斯白的舌温柔地撬开了苏可的唇。曾经在一起的一千多个日夜中,他太知道如何带给她快乐,又如何把她弄哭。
苏可的灵魂仿佛飞走了,项斯白的气息太熟悉又太过久违,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时间丢在了缝隙里,她的时间被夺走了,在这一方小小的山林间,她躺在漫天繁星的下面,被项斯白按在身下,缠绵的吻着,一秒的感觉被无限放大,一分钟的时间却又被无限缩小。
身体仿佛有记忆般,苏可鬼使神差的回应了项斯白。
她的举动取悦了项斯白,他低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就在她的唇边,苏可如梦初醒,她用力的咬下项斯白的唇,血腥的味道传来,项斯白闷哼出声。
苏可借机将手从项斯白的手掌中挣脱,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使劲儿地将他推开。
“项斯白!你无耻!”苏可捂着唇,可这样仍旧无法将项斯白刚才留在上面的触感抹去。
那带着灼热呼吸的湿滑感觉仿佛扎根在了苏可的心间,将她的心烧得一干二净。
苏可生气,她在生自己的气,她很清楚,刚才那一刻,她同样沉溺其中。
项斯白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一个男人,她的身体有记忆,她的心在怀念。
项斯白的唇被苏可咬出了一个口子,涓涓的往外冒着血,听了苏可的指责,他一个抬手将血迹擦掉,随后笑了起来——
“我无耻,你不是也很享受?”
苏可知道,项斯白说的没错。这一刻,她恨不得分裂出两个自己,这样,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指责另一个自己的恬不知耻。
懊恼悔恨的情绪冲上头顶,苏可紧咬着嘴唇,眼里溢出了气愤的泪光,她不是冲项斯白,她冲自己。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头便走。
项斯白在后面追着她,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苏可激动的挥开。
项斯白不死心的试了几次,直到苏可站住用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狠狠的瞪着他,他才罢休。
得了便宜卖乖的某人走在苏可的前面,面对着他倒着走,仿佛幼稚的高中生。
“生气啦?”项斯白说话便牵动嘴角的伤口,可他不在乎似的,扬着唇角追问苏可。
苏可不理人,只是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项斯白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但还是将苏可拦了下来。
“对不起。”项斯白低声对他说,“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吻了你。”
项斯白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苏可抬头瞪着他,恨不得拿一把刀子捅进他的胸腔。
“项斯白!”苏可止住了哭泣,“你能不能放过我。”
苏可问,她的声音甚至带上了祈求:“我们的关系,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她一把将脸上的泪水抹掉,声音恨恨地说道:“是,当初是你救了我!”
“没有你,我根本不能从那个地下酒吧出来,更不可能当上演员,不可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
“没有你,我现在也许不知道在哪里,被什么人糟蹋亵玩,或许现在已经死了都说不定。”
提到之前的那些事情,苏可说不感激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