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厅。
“昭儿来了。”看到谢若昭,沈王爷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从眉眼间的焦急可以看出,他满心挂念着的都是徐王妃。
虽然知道沈王爷是跟着徐王妃喊自己昭儿的,但乍一听到,谢若昭还是起了鸡皮疙瘩。调整了一下表情,她说:“爹放心,刚刚马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娘只是一时受了惊吓,很快就能醒过来。”
门口有人影晃动,是珍珠。是又有什么事情?谢若昭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累过。
“那便好,”沈王爷点点头,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叫你过来是让你不要担心恺之,他不会有事的。”
是“不要担心”,不是“不要太担心”?谢若昭抬头,只看到沈王爷匆匆离去的背影。
见沈王爷离开,门外的珍珠也慢慢挪进来了。
“又出什么事了?”脱力地倒在椅子上,谢若昭有气无力地问。
珍珠没有说话,默默递上了两封信。
第一封来自宫里的殷贵人,谢若昭只拆开看了一眼署名就又把信叠好了,这信她必须找个时间细看、仔细回复。谢若昭知道殷贵人一直想还自己的人情,但她还是希望在后宫能有一个眼线,让她对于宣文帝的情况不至于一无所知,即使这个眼线并不受宠。
看谢若昭要拆开第二封信,珍珠连忙补充:“两封信都是宫里送过来的,送信的侍从让门房带话,说是京城的香皂铺出事了。”
谢若昭拆信的手一顿:“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香皂铺子的康老板没有传消息过来?”
康老板是她离京前精挑细选出来的。孤儿、家有娇妻幼子、经商失败走投无路,完美符合了谢若昭的要求:有经验、有挂念而且不会受家族影响。
“这奴婢实在是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珍珠磕磕绊绊地说。
“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看着手中信的内容还有那出乎意料的落款,谢若昭自嘲地笑了。她只是有一个金手指而已,怎么会觉得自己就比古人聪明了?
一个远在漠北的公主,一个没有母族支持的公主,怎么守得住京城日进斗金的香皂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