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塑像镀了金身还是放庙里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谢若昭连连摆手,“就是木像,说是放在祠堂让后人感念。”
那木像她看过了,雕刻得非常精美,唯一的缺点就是和她本人完全不像。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云溪村的百姓根本没有见过她。比起对她本人的尊崇,谢若昭觉得那尊木像更多的象征了云溪村百姓对未来的期许。
徐王妃放下筷子,抿了一口丫鬟递过来的茶水解腻,抬眼看到谢若昭紧张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这是漠北,王爷不是皇上,不过是百姓感念世子妃恩德的自发之举,并没有什么好忌讳担忧的。”
王妃这是在暗讽宣文帝没有气度?谢若昭眨眨眼,没有接话。虽然对这个便宜爹没有感情甚至还有几分厌恶,但她目前身份比较尴尬,还是不要表态为好。
赞赏地笑了笑,徐王妃感叹地说:“你确实比你母亲要聪明得多,后宫之中还是多些心眼比较好。”
这是话里有话,谢若昭忙问:“都说母后是因为外祖父和舅舅的死而想不开,抑郁而终的。但是若昭却是不信的,难道母后当真那么狠心撇得下若昭?”
饭厅的气氛一沉,徐王妃环顾一周,伺候的丫鬟都低下了头。
“你还年轻,人生还长,有些事知道的太早不好,”徐王妃温柔地拍了拍谢若昭的手,“漠北离京城太远,我也没有调查清楚全部的真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妙君应当没有受到逼迫。”
虽然那时她和妙君已经多年未联系了,但如果妙君真的被逼迫也定然会想办法给她留个只言半语。这也是她多年来的困惑,没有求救,没有遗言,妙君怎么就这么突兀地去了?
失落地低下头,谢若昭为原身感到可惜。她以为原自己占了别人的身子至少可以替原主做些什么的,比如查出先皇后死去的真相并替其报仇。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徐王妃笑吟吟地说:“昭儿你是漠北未来的王妃,你的名声越好,对恺之、对镇北王府就越有利。虽然镇北军英勇无比,但是没有漠北百姓的支持也只是个假把式。”
其实她和王爷都知道,恺之有事情瞒着他们,比如那位从没人见过的,受李家恩惠的隐世高人。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对恺之好、对镇北王府和漠北好,他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了,昭儿你要是有时间就去魏娇语那看看,”徐王妃突然道,“总是住在王府也不成样子,你问问她对婆家有没有什么要求。”
这由她来说是不是不太合适?谢若昭犹豫了一会道:“这毕竟是表妹的婚事,要不要问问她的……”
“她既然是来投奔我们的,又认了我做干娘,那我决定她的婚事也是理所当然的,”想到魏娇语的娘,自己那个庶妹,徐王妃厌恶地皱眉,“让她那没有见识的娘选,肯定会污了王府的名声。”
当初徐家女子不论嫡庶,都是京城子弟的追求对象。偏偏魏娇语的娘贪慕虚荣,非达官显赫不嫁,连脸面都不要了,拼死也要去给人家做妾。这事一出,徐家女子的名声可谓糟糕透顶。要不是徐王妃早早就和沈王爷定下了亲事,她的婚假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徐王妃对自己那个庶妹、对魏娇语都没什么好态度。她们过得轻松了,但家中那些未出嫁的姐妹呢?出了一个自甘下贱当妾室的女儿,一段时间内正经人家都不会再考虑徐家女了。
见王妃态度坚决,谢若昭也只能应下了。至于魏娇语的婚事,还是让她自己选吧。相信以她的本事,不管嫁到哪都能活得风生水起。
想到古代嫁娶的复杂,谢若昭又问:“关于对方的家世身份,娘你有什么要求吗?”
“都看她吧,又不是我嫁人,”徐王妃不耐烦地摆摆手,“只要男方人品说得过去,双方满意,也就不拘什么了。”
点点头,没了心事的谢若昭终于夹起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