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声尖叫打破了镇北王府的平静。
“怎么回事?”谢若昭从梦中惊醒,发现床边人已经不在了。
门外的珍珠听到声音连忙带着好几个丫鬟进来,看到谢若昭身上暧昧的印记又移开了视线:“殿下,奴婢服侍你起来。”
揉了揉后腰,谢若昭声音里不由带出了几分慵懒:“刚刚那声尖叫是怎么回事?”
按照沈恺之的说法,昨夜应当有不少人因为醉酒留宿在了王府。王妃更是提前三天就准备好了客房,就是为了向这批有身份的客人表达王府的亲近之意。
这刚成婚的第二天,府里就如此嘈杂,恐怕会给外人留下王府没有规矩,管理混乱的印象。
“你打算让本宫问几遍?”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珍珠,谢若昭不满地皱眉。
珍珠吓得跪了下来:“殿下赎罪,实在是……”
于此同时,帮谢若昭穿衣的圆脸丫鬟手也抖了一下。
就算是傻子这时候也知道不对劲了,谢若昭冷声道:“珍珠留下,其他人出去。”
扶着腰坐在床边,看着丫鬟们一个个退下,谢若昭给了珍珠一个眼神。
总算是没了顾虑,珍珠慌张地开口:“奴婢听说王妃妹妹的女儿,京城魏家的小姐闯上门了。”
闯上门?听到这话谢若昭不禁挑眉,此情此景让她想起来前世看到的挺着孕肚大闹前男友婚礼的前女友。
“京城魏家?本宫怎么不知道户部尚书和王妃有姻亲关系。”谢若昭想了半天,记起自己和那白白胖胖的户部尚书还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她印象中,他家的女儿似乎在一年前就嫁给工部尚书之子了。
“正是那户部尚书家的小姐,”珍珠一顿,眼神里满是鄙夷,“翡翠一早就去打听了,说是那魏家小姐的娘亲是魏家的姨太太。”
“庶出?”谢若昭更加疑惑了。徐家虽近几年在朝堂上的发展差了些,但是出了个镇北王妃,家中子弟又都是正经进士出身,所以名望极佳。就算那魏小姐的娘是庶出,也远不到做妾的地步。
“据说是那魏家小姐的娘主动的。”珍珠补充,语气也是毫不遮掩的不理解。即使在她们这些宫女看来,到年龄放出去嫁给一个本分的老实人也是最好的结局。明明是大家小姐却上赶着给人家做妾,这不是不要脸吗?
谢若昭恍然之间有些明白了。这就和那些青楼花坊的花魁名妓一样,大多数最后都会选择给富商做妾。其实她们存的钱足以嫁给一个普通百姓生活一辈子了,但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们是无法忍受自己过节俭朴素的生活的。
花魁和名妓还可以理解,毕竟最后的落差太大。只是这魏家母女俩也太不知足了,有徐府和魏府这样的娘家,就算夫家的身份稍差一点又能差到哪去呢?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从不断来回的下人就可以看出热闹闹得有点大了。即使是新婚,作为世子妃的谢若昭也必须得出面了。
“走吧,”谢若昭活动了一下脖子,起身道,“去感谢一下表妹,要是她昨天出现,本宫的婚礼可就进行不下去了。”
珍珠跟着起身,走了几步后犹豫着说:“那表小姐昨夜就来了,只不过刚报了名号就被王妃拦在了外面。”
由此可见,徐王妃和自己的庶妹关系并不好,连表面客套都做不到。
“然后呢?”谢若昭问,她想到昨夜洞房时外面的嘈杂声。原以为是醉酒的客人闹事,没想到竟是小表妹。
珍珠咳嗽一声,带着笑意道:“据说后来要闹起来,王妃直接把人打昏仍在柴房了。刚刚的叫声应当就是她醒来发出的。”
一路上的下人看到谢若昭都惊慌地低下了头,谢若昭也不用找人询问,只是跟着人流的方向便找到了王府的会客厅。
徐王妃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看着中间哭泣的魏娇语,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