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谢若昭无趣地摇了摇头。和生死比起来,饥饿就显得无关紧要了。她现在只想赶快到漠北,沐浴洗澡,然后好好睡上一夜。
见谢若昭不说话,珍珠不禁忐忑起来。刚刚情况危急,她因为害怕没有跟着公主下车。要是追究起来,可算是死罪。
“殿下,肯定是张贵妃干的!”她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虽说是二公主给我们递了消息,但谁知道她们母女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万一这是她们故意撇清嫌疑的手段呢?”
珍珠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如果二公主没有提醒谢若昭李将军有问题,那么倘若谢若昭活下来,肯定会怀疑她们母女俩。
而相反,提醒了谢若昭,她也不一定会当真。即使当真了,也不一定能有方法自救。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不管谢若昭能不能活下来,张贵妃母女都撇清了关系。
但谢若昭却呵斥了珍珠的一顿:“休得胡言!贵妃娘娘和二公主是你能够议论猜测的对象?”
知道自己的言语确实不妥,珍珠半是羞愧半是委屈地低下了头。她也是为了殿下好,只要殿下去世,得利的必然是张贵妃。她可是听说了,张贵妃曾经恳求皇上,希望让二公主嫁给镇北王世子,不想却被拒绝了。
现在殿下被赐婚,张贵妃母女怎么甘心?而殿下去世,朝廷和镇北王世子的亲事就变得玩味起来了,毕竟妹妹替姐姐出嫁的例子可不算少。
谢若昭看珍珠低头,便只当她明白了,喝了一口凉茶不再多言。
倘若她知道珍珠内心的想法,肯定会笑这个傻姑娘天真。有哪个得宠的贵妃娘娘会为了自己女儿的婚事就和当朝将军私下联络?
谢若昭倒是希望这件事是张贵妃指使的,毕竟这后宫干政、残杀皇嗣的证据都有了,两顶大帽子扣下来,不仅张贵妃就连她身后的张家都得玩完。
“奴婢去给殿下泡一壶温的。”
望着珍珠拿着水壶离开的背影,谢若昭陷入了沉思。二公主看着不像会动脑子的,是怎么知道这等机密大事的?只能是张贵妃告诉她的或者在长康宫无意间听到的。可这样一来,整件事就又和张贵妃脱不了干系了。
这边谢若昭的马车还在缓慢前进,那边的镇北王府则乱成了一团。
“搬走,都搬走!”王妃看着一地的刀枪棍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虽然她没见过妙君的孩子,但毕竟是宫里长大的,哪看的了这种东西。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被收走,沈王爷被气得直跳脚:“徐氏,你别太过份!哪有公公给儿媳妇腾地方的道理?”
“你说什么?”徐王妃几步上前,揪住了沈王爷的耳朵,“好啊好啊,好你个沈王八,这么多年可算露了原形!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是怎么发誓的?你竟然敢吼我!”
“错了错了!”疼得倒吸气还不敢还手,沈王爷连连求饶,“我是一时气急失了分寸。”
见下人都看了过来,徐王妃冷哼一声,到底松了手。她深谙夫妻相处之道,沈王爷对她一心一意,她在外人面前也一向很给沈王爷面子。
作为镇守一方的王爷,虽然已经有了铁板钉钉的继承人,但只要他开口,照样有那二八年华的少女往身上扑。徐王妃不敢也不想赌王爷的忍耐底线。
“就算本王不练武,那混小子也会来练武的,”揉了揉泛红的耳朵,沈王爷抱怨道,“到时候你也把你宝贵儿子的东西搬走?”
徐王妃一边叮嘱下人仔细打扫一边回答:“那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到时候恺之会解决的。”
“会解决会解决,”沈王爷嘟囔着,“我看是那混小子被解决才对。”
听出沈王爷的言外之意,徐王妃挑挑眉,挥退了下人:“怎么说?”
“王妃不知道?”
“妾身应该知道什么?”徐王妃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温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