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其实这种活不必谢灼亲自去做的,这一年来,他们已经和监守的侍卫们打点好了关系,侍卫们虽不至于放松对他们的监视,但日常他们若有什么需求,便也都会答应。
除了沈良值班的时候。
危吟眉送走谢灼,便去了小厨房,到正午时候出来,好巧不巧就遇上了沈良。
沈良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手上捧着的小碟子上,笑笑:“王妃又给燕王出来做吃食了?”
危吟眉没与他交谈,径自往院子走去。
到了屋门口,斜旁一只手伸出,拦住了危吟眉的去路,“王妃,属下许久未曾与您说话了。”
他的气息从后包围而来,双臂似要搂他,危吟眉后退一步,避开他,冷声道:“你逾矩了。”
沈良眸光几闪,笑了一声:“王妃为何如此害怕属下。自从上次的事后,燕王殿下几乎日日守在王妃身边,属下有小半年没与王妃说上话了。可怜王妃过得如此艰苦,日日粗茶淡饭,属下实在于心不忍。”
危吟眉不明白沈良老实了几个月,今日为何突然又无所忌惮地来找她?谢灼去山上,一时半会恐怕不会回来,危吟眉不想与沈良过多地纠缠,抬起脚步往屋内走。
沈良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粗粝的指尖触碰上她的肌肤,危吟眉头皮发麻。
沈良身量比她高半个头,带来的压力感,让她一阵不适。
她从他手中抽出手,手中碗碟“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沈良脸上笑意加深:“娘娘,属下今日来确有事要告诉娘娘的。京城中传来的消息,说陛下龙体抱恙,病情加重,如今卧床不起,怕是时日不多了。”
危吟眉背靠上木门,只觉遍体生寒,总算知晓沈良今日如此大胆的原因了。
他一步步靠近,“只待陛下驾崩,这天下最尊贵的位子便是由太子坐了。王妃您说到了那时,您与燕王会是如何一个处境……”
危吟眉正要张口,却听院外一阵嘈杂声,似有人步入了院子。
沈良转过头去,危吟眉循声望去,定睛一看,不是谢灼是谁。
谢灼大步流星走来,身后几个侍卫勉强跟上。
沈良抱拳,向他行礼。
下一刻,谢灼“铮”的一声,拔出身后侍卫的剑。
危吟眉甚至没看清谢灼的动作,一道寒光拂过,滚烫的血喷出洒在她的脸上,沈良的一只手臂已经被砍下,重重落在地上。
浓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危吟眉捂唇后退一步,谢灼一脚踢上沈良的膝盖,将人踹翻在地,血喷涌而出,脏了他一身玄袍。
沈良痛苦蜷缩起身子,额上青筋暴起,捂住自己的血肉模糊的肩膀,发出凄厉的惨叫。
仿佛一道惊雷滚过,四下一片寂静。
谢灼面无表情,手上的剑再次洞穿沈良的右肩。
沈良眼中难掩惊怒,对上谢灼那一双冷黑的眸子,他身带冷戾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滚出去。”谢灼道。
侍卫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下,将沈良给抬走。
谢灼拉着危吟眉跨入门槛,将门重重摔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
血腥味,窗下日光照在他们周身。
危吟眉心有余悸抬起头,看阳光照着他面上,连那些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谢灼手抚上她的面庞,帮她一点点擦去她脸上血珠,极其地温柔。
危吟眉身子轻轻地颤抖,眼中有水波浮动,仿佛惊魂未定。
二人目光相接,他凝望着她,唇瓣毫无预兆压下来,将她抵在桌边重重地亲吻起来。
唇舌与唇舌交缠,舌根发软,心脏热得滚烫,吻得异常凶狠。
她抬起目,望向他黑沉沉的眸底,瞬间被拽入了那疾风骤雨之中。
他的指尖深深嵌入她的十指,紧紧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