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猎物。
二人共乘一骑,行走在林间,危吟眉生怕自己学得太慢叫他不满,认真地练习。
不知不觉到了正午,烈阳越发炽热,危吟眉额间渗出香汗,练习了这么久,臂膀也一阵一阵酸疼。
胯.下的马儿暴躁不安,来回甩动马尾。
谢灼扯住马缰,抱住她晃动的身子:“它渴了,再练几只箭,我们便去湖边饮水。”
危吟眉点点头,然而她想好好练箭,马儿却不准许,来回地颠簸,她的箭也失了准头,一连射了好几发,都只没入泥土之中。
她反复地调整坐姿,再一次弯身,去箭筒里去取弓箭,抬起了腰肢,裙裾随风飘扬。
谢灼目光垂落在腰身上,一下定住,眼前浮现起了她上马时的那一幕。
春日的阳光炽艳,野花暗香飘动。
马儿漫步往前奔驰,危吟眉正要起身,谢灼搭在她身前的手移到身后,徐徐滑下,危吟眉一僵,握在手心之中的羽箭“啪嗒”一声,掉落在花丛之中。
马蹄践踏过花丛,留下一地破落的草叶,马蹄快速往前奔驰去。
谢灼的掌心温和,危吟眉过了好一会,才坐直身子,转头看向他。
谢灼问:“怎么了?”
她美眸瞪圆,盯着他,好一会摇摇头道了一句“没什么”,谢灼见像把话压了下去,懒洋洋追问:“怎么了?”
危吟眉的手被他把玩,指甲快掐进掌心之中,觉他明知故问,就是不肯说。
密林的出口种植了山茶花,谢灼出林子时抬手摘下来一朵,簪到她耳后。
危吟眉发间的山花轻颤,有几朵洒落在裙面之上。
到了小溪边,马儿低头饮水,谢灼站在马边,顺着马儿的毛发。危吟眉则跑到上游掬了捧水,去清洗面上的汗珠。
平静的湖面倒映着四周丛林,犹如青翠欲滴的宝石。
湖面倒映出一张女郎的面庞,危吟眉望着湖面上的自己,想起方才谢灼的手沿着她的腰一点点往下……她心尖一片颤抖,忽然一旁丛林中传来窸窣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思绪。
“萧郎,我们在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吧?”
说话的是一个女声。
危吟眉循声朝林子望去,有一男一女模糊的身影倒在草丛之中,一旁堆叠放着二人的鞋履衣袍。
她隐觉不妙,又听了一会。
“你放心,这里偏僻得很,不会叫人发现的,你既然将身子给了我,我便会好好待你,待春狩大典一结束,我便让家父去你府上提亲。”
“好啊,萧郎可莫要诓骗我。”
危吟眉吓了一跳,连忙从湖畔边起身。
谢灼见她提着水壶小跑回来,问:“怎么了?”
危吟眉解释都没解释一下,拉着谢灼的手腕就往林子里躲。
他二人离开湖畔边,很快那萧郎也与女郎从草丛间爬了起来,二人嬉嬉闹闹,搂搂抱抱,走到小溪边清洗身子。
谢灼朝外看了一眼:“是对野鸳鸯。”
危吟眉背抵在树上:“等他们走了,我们也离开。”
若叫外人发现摄政王与皇后在猎场中相处亲密,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他二人本就与幽会无异。
这话说完,林口传来了说话声。
脚步声萦绕在远处,危吟眉心怦怦,和谢灼躲在两棵参天大树的细缝之间,借着外面攀援的杂草作遮掩。
狭窄的空间里,二人亲密相贴。
危吟眉屏住呼吸,将头埋在他肩膀上
春日一道刺眼阳光,从树叶的细缝间筛落,在二人周身投下光晕。
他的身子修长高大,衣袍上带着阳光的温度,罩在她纤柔身上,将她严严实实包裹住。
危吟眉感觉有些热,鼻尖沁出一丝细汗,闻到他衣襟间香气,来自他的温热呼吸洒满她面颊。
郎君面上树影斑驳,眼睫被光镀上一层昳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