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抗拒这次的大军出征;
有人愤怒于六州州牧起兵叛乱,恨不得当下就提剑上马,斩尽动荡,为百姓平定战乱之苦,为周皇去除九州分裂之忧;
有人哀叹于当下武道不兴,担忧未来天下武者的出路;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州牧苛政,猛于虎也!”
这文武百官的有感而发,都表达出了各自从这燕卫团将领的舞剑之中得出来的感悟。
就连殿上的周皇此刻都有微微的愣神,似乎为这舞剑之中蕴含的情感打动。
正在这时,一直在弹剑唱词的老将领忽然抬头对着周若逍说道,“周皇大人,我有一问。我想问问你,杀过妖族的剑,还能再杀人吗?”
周若逍闻言愣了许久,随后脸上逐渐露出笑色,说道,“一柄剑怎么会去想人和妖有什么区别呢?只要杀得多了,人和妖都只不过是一剑之事。如果说剑钝了,挥不动了,那就一磨,炼一炼。”
老将领听了周若逍的回答,微微叹了一口气,弹剑之手一顿,转而又说道,“我们七兄弟本是兖州人氏,父亲是兖州一处小部落的首领,他从小就教育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捍卫人族尊严,绝对不能向妖族低头。我们的母亲因为一场重病在很早的时候就死去了。
我们生活的部落位于长白山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林,平日里很少与外界有接触,部落里的人就靠着男耕女织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与世无争。
然而当人妖战争彻底打响之后,战火一并席卷了我的部落。
一支狐妖族群发现了我们,父亲没有办法,只能带着部落的精壮青年断后,让老弱妇孺们逃亡。
我们百余人一路逃亡,路上不断遇到妖族势力的侵袭。
我们逃亡了足足三年时间,最后逃到了豫州的镇狮关时,部落里面就只剩下三十多人,其余的都死在了半路上。
那段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还记得当时十岁的我,总是问同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头顶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看不到一点的光芒。
没人能够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我把这个问题深深地埋在心底,决心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们七兄弟加入了燕卫团,亲手在战场上终结了当初那支侵袭我们部落的狐妖族群。
越是活在战场上,我们越是感觉自己心中那个答案越来越清晰。
这黑暗到令人绝望的时代,需要一双手来将天空撕开,给九州人族带来一丝丝的希望。
而我们,愿意成为这一双手!”
“所以,你们这双手现在要把我这一片天给撕开?”周若逍笑着说道。
那将领并不理会周若逍的问话,转而说道,“我们还有一件东西想给周皇大人看,不知大人可否给我们一个机会。”
周若逍眼含深意地盯着那将领看了片刻,
那将领的眼神始终坚定锐利,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行,我给你们这个机会,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
七个将领此时皆是单手握住长剑,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着斜躺在龙椅上的周若逍走去。
后来,在长安的大街小巷,茶楼酒馆里面,说书人摇头晃脑地将这个故事说成了什么七燕屠龙记,七位燕卫团将领一齐出手,想要将周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硬生生杀掉。
在另外一些人口中,这事情就成了周皇与燕卫团,因为燕卫团不肯出征平乱而争斗不休,周皇于皇宫之中,联合文武百官一同逼死了燕卫团七名将领。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