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现在想去哪里啊?”
时方年无奈的看着顾晓,满脸的“嫌弃”,却任由她继续拉着他的袖子。
顾晓看着还算早的天儿,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松开他的衣袖往前走到了车子跟前,转身笑着回答:“去仓廪街吧。”
许是觉得突兀,她又补了一句:“过几天不是时奶奶生日吗?我去给她买个小玩意儿玩玩。”
时方年转了下头,微微挑眉笑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顾晓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这也许是她想去那里的其中一个原因,但绝对会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时方年开车很稳,坐在副驾驶上的顾晓开着窗,徐徐的风柔柔地吹在他的脸上,一不留神居然就睡着了。
没过多久就到了仓廪街,时方年撑着头看着睡得鼾甜的顾晓,打量着她的侧脸,被头发上的红色发卡勾住了眼睛。
猛地一下,他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全是今天她让自己帮忙拉拉链的样子。
光洁的背脊线条流畅,肤如凝脂,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背上衬得她更加雪白。
指节分明的手指揽起头发,纤长的颈部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时方年,你在想什么呢?”
时方年一不小心碰到了喇叭,猛地回神,看了眼被吵醒的顾晓,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羞耻感蹭蹭蹭往上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晓才好。
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给自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完了你!”
顾晓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时方年,有点懵,“到了怎么不叫我啊你?”
她根本没注意到下车时时方年不自然的步子,还有那隐隐泛起红色的耳垂。
两个人走在仓廪街上,入眼便是各个古董铺子和门外的小摊子,真真假假,让人眼花缭乱。
可顾晓就像是有目标似的,一进去就直直地往街心中央扎,头都不带转一下的。
而时方年就跟在她身后,时不时瞟两眼两边的店铺,仍旧跟在她身后,像以前一样从来不问为什么,只是默默站在她身后。
直到走到一家叫“金玉满堂”的古董铺子门前,顾晓停住了。
看着店铺门头上的那个大大的牌匾,金边描画,锋芒藏于微端,字体大气端方,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小姐有什么需要?”
店铺里走出了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挥着扇子,手腕上还带着一串儿周边泛着金光的玉珠,一身玄色丝绸质地的常服,上面也像牌匾一样金色描边,绘着一个大大的玉如意,可正称着他这店的名字了。
仔细打量着店铺内部,顾晓没看到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时间也怀疑自己之前看到的画面是不是假的了。
“我先随便看看。”
进店里看了看,她发现虽说这老板看起来是个暴发户的样子,但这店内的装潢四处都透着古色古香的感觉,正中间还点着熏香,淡淡的木质香弥散在屋子里,让人心情不由地好起来。
顺着顾晓的眼神,时方年注意到,在展览柜上有个被裱起来的字画,但好像只有半幅……
可还没等顾晓开口问价,老板原本堆笑的脸上就变得严肃了些,但还是笑着说:“这字画不卖的。”
“哦?那放在这里干什么?辟邪吗?”
顾晓有点想笑,这老板是不知道这仓廪街的规矩吗?
但凡是摆在店里的任何有年头的东西都是有价格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不卖一说。
老板上前一步挡在了顾晓和熏香的玻璃台间,“小姐可以看看别的东西,我这里多的是好东西,保真!”
“是吗?”
顾晓看着这满店铺的玩意儿,没几样上面是没有黑色的气环绕着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清白东西。
不过也是怪了,自重生之后,她能看到各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