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在这周的周末。为了这场婚礼,江朔妍几乎是天天拉着陆蕖隐往外跑,不是去给表姐挑礼物就是去试衣服。婚礼开始的这天,朔妍一大清早就坐着她家的车过来接蕖隐。
婚礼会场选在了本市最大最高档的酒店顶楼。顶楼的面积大得吓人,一半是室内会场一半是室外风景区。这对新人的父母出手阔绰,不仅直接把酒店顶楼整层给包了下来,还顺便包下了一楼的足浴城和ktv,方便前来参加婚礼的嘉宾们休闲娱乐。
新郎官长得挺俊,和朔妍的表姐站在一起确实是郎才女貌。不过他高冷也是真的,前一秒跟自己未来的妻子谈笑风生,后一秒新娘一走,他的脸上立刻就没有多余的表情。他身边的那两个穿着相同样式西装的是他的伴郎,只是那两个伴郎显然跟新郎不熟,跟蕖隐一样都是被生拉硬凑过来的,三个人连话都不说一句。
三人之间那降至冰点的尴尬氛围引起了蕖隐的注意:
“这不是有伴郎吗?”他看了一眼站在新郎附近的两个伴郎,感觉自己有被朔妍骗到。
“有是有两个,这不还三缺一吗?你加进去就刚刚好了呀。”
“伴郎和伴娘都是三个?”
“对呀。听说另外两个伴娘都是美人,我到时候帮你物色一个。”
朔妍笑得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表情管理,一副女色鬼的样子看得蕖隐直冒冷汗。之前他和朔妍出去的时候就发现她喜欢盯着那些路上的美女看个没完,拉她走她还流连忘返的。
“我看你是自己想物色一个吧。”
“哪有!我还不是替你着急。不说了,我去换衣服,顺便看看那两个伴娘来了没。”
蕖隐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句话,她就像颗火箭弹似的跑掉了。
自己想看美女就直说……
蕖隐无奈地四处闲逛。距离仪式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还不急着换衣服。只是走着走着,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一张摆满红酒的小圆桌旁。
“教练?!”蕖隐看了老半天,这才认出那个熟悉的人是何振威。何教练仰头喝酒时听到蕖隐叫他的声音,差点呛到:
“蕖隐?!这么巧吗!”他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又惊又喜。
“教练,你是男方家里的亲属?”蕖隐简单地打量了一下何教练,疑惑地问。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何教练穿得那么隆重正式。一件酒红色的绸面西装板板正正地套在他身上,黑色的西裤把他日积月累练就的肌肉腿遮得严严实实。头发还专门用发胶梳了个新发型,脚上踩着的那双皮鞋皮质光滑、黑得发亮,一看就是一身价格不菲的行头。
“是啊,今天这个结婚的小子是我堂弟,小我三岁。”
“你堂弟?!”蕖隐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对何教练的年龄推算上,教练算不上老,但也绝对没那么年轻。这个新郎官顶多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再看看何教练……肤色蜡黄,皮肤略有一些松弛,个子不高,身形偏瘦。又因为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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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喜欢抽烟的缘故,牙齿表面怎么刷也刷不白,一直都是黄黄的带着烟渍。这些特征怎么看都是一些三十岁末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才有的,可何教练又说新郎只比他小三岁……
蕖隐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何教练被他那怀疑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
“咋了,我看着不像?”
“……嗯。”
教练噎住了,觉得异常的扎心。他越发觉得自己培养出来的不是一支正常的棒球队,而是一窝子笋。而且这群小子是一个比一个笋,都排着队用笋头往他心窝子上戳。
“我长得着急还不行吗?”他很不愿意承认地承认道。
“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的通了。”
“……你怎么也在?你是女方家的亲戚?”
“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