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憋屈。
“行了,少说两句吧你!”隽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他一把。
“看来我来得正巧了,没错过这出好戏。”众人身后传来袁晋海的声音,所有人转身看到晋海的那一刻都惊愕住了,包括蕖隐。
晋海什么时候来的?他会不会都听到了?
蕖隐担心他会乱想,赶紧拨开人群跑过去。他故作轻松地笑着说:
“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躲在后面搞监视啊。”
如果吴岐没有随着自己的性子说话,晋海能来他真的很高兴。只是现在他担心晋海听到了那些不好的话,心里不舒服。
晋海笑了一下说:
“我可没这癖好,只是碰巧全听到了。”
“看你干的好事!”隽川咬紧牙关小声地对吴岐说。
“这下真的完犊子了……”连武看到晋海的脸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汁来,绝望地小声嘀咕。晋海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那种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看着让人害怕。
“晋海,吴岐他不了解情况,你别跟他计较。”
“我说陆学长怎么那么好心地请我回来,原来是想借学弟的话点醒我啊。”晋海微微歪着头,阴阳怪气地笑着补充道:
“这情节设计得不错,辛苦您了。”
“晋海,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我找你是真心想让你回来,绝对没参假。”
蕖隐连忙解释。只是一切都来的太巧了,吴岐说的那些话晋海正好全都听到了,如果站在晋海的角度来理解,确实显得他的邀请是别有用心的……他自己都觉得他的解释很无力。
“既然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就不耽误各位的训练,先走了。”
“等等。”蕖隐急得伸手拉住晋海的胳膊,晋海往下看了看被蕖隐拉住的胳膊,不耐烦地开口:
“松手。”
蕖隐看着晋海的背影,张了张口,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也什么都说不了。
其他的学弟们都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走上前多嘴。他们自知闯的祸已经够多了,最让他们愧疚心虚的,是每次他们的错都被算在陆学长的头上……隽川瞥了一眼吴岐,气得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本来袁学长已经回来了,被吴岐这么一折腾,哦豁!又玩完了!
蕖隐自知没有合理的解释能劝住晋海,沉默了一会儿,便慢慢地松开了手。晋海心里更不乐意了:
这就松开了?!不再争取一下的吗?!
晋海心里虽然不乐意,但不及面子重要,他在蕖隐松手的那一刻就假装漠然地走了。蕖隐叹了口气,转身面对这群学弟轻声说了句“自由训练吧”便独自走向休息区。
他真的累了,且不说当年的事情他自己扛了两年,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个接一个的被他撞上。蕖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非酋护体外带水逆期加持,什么事都做不好。
铭阔一放学就站在训练场外围看蕖隐,他劝晋海回去的本意是想让晋海和蕖隐好好缓和一下关系,自己再找时机跟晋海解释。可刚才发生的那些事简直就是老天爷在跟他作对,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他也没想到自己劝晋海回去指导训练反而是在好心办坏事,间接性地拉大了两人的关系裂痕。他看到蕖隐低垂着眼,失神地坐在那里发呆,心就像被刀绞了似的。
看来不能再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