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是不说。
也许没人看得出来,但是江慕书知道,她自己想象中,更加喜欢她。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所以把自己的感情藏得更深,以至于除了她自己无人知道。
因为她怕简亦繁对自己陷得更深。
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看心理医生,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自己能够早日脱离这个病症。
也许对于别人而言,社恐其实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也常常被人随意地挂在嘴边,但就像没得抑郁症的人觉得抑郁症只是小事一般,社恐也是同理。
江慕书想要用一个完整的人格去喜欢简亦繁,以及被简亦繁喜欢。
心理疾病永远难医过生理疾病,这不是单纯地依靠药物就能够获得康复和痊愈的,还有很多外在的条件和因素还有环境。
她其实也后悔,她用了她认知中的好方法避免简亦繁越陷越深,却没想过简亦繁是否能够承受得起这样的方式。
她和简亦繁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简亦繁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从来都是在被动接受。
江慕书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曾经对简亦繁说过,她对女人没兴趣。
在她的想法中,这应该能够算是最强硬的拒绝了。
可偏偏那人无所谓,反而应了又笑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无所谓?”
“学姐,你敢保证自己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吗?”
那一瞬间,江慕书以为自己的伪装真的露了馅,后来才反应过来,她又是在唬人。
江慕书说:“你不要逼我。”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简亦繁的眸间覆上了一层黯然,却又强颜欢笑地看着自己时,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但话收不回来了。
她说:
“江慕书,你没心。”
简亦繁低着头,默默地消化着自己的情绪,江慕书感受着她紧抓着自己的手指,眸子里盛满了心疼,却不知应该怎么安慰。
她更希望自己能够一把把简亦繁搂进自己的怀里,拍打着她的背说好听的话哄她,但她不敢,也不能。
她和简亦繁的关系定然需要循序渐进,这个度,她一定要把握好。
从大三开始休学进入娱乐圈的时候,简亦繁每一天都在告诉自己,不能有脆弱的情绪,最起码不能让这种情绪浮现在面上,而她第一次打破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准则,并且是在江慕书身边。
是被江慕书握住手的当下。
如果是她一个人来赴约,如果是她一个人来面对王语秋,她自认绝对能把情绪藏到没人可以发觉。
但没有如果。
她开始后悔让季子亦来接自己,还让她自作主张把江慕书给带了过来。
还不如让王语秋来接她呢。
江慕书一面看着简亦繁的侧脸,一面低头去打量着简亦繁修长的手指。
因为参加了花点奖的缘故,造型师特意给她贴上了长指甲作为装饰,让手指显得更加迷人。
此时一件粉色露肩衬衫和白色修身长裤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长发垂下撩过耳边,有几缕顽皮的就自己溜了出来,挂在颊侧。
江慕书瞥见了,默默抬手帮她捋到耳后。
简亦繁顿了顿,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手从江慕书的手掌里撤了出来。
江慕书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手里空落落的,心底更是如此,但还是握了握拳,把属于简亦繁的热度藏在手心里,似乎这样就能保留一辈子。
王语秋既然会把人约来,肯定就不是单纯地喝酒那么简单。但是好像因为江慕书的到来,像是打破了她的什么计划安排一般,离开了许久都不见她的人影。
最后还是王语秋自己打电话过来说,她临时有事,不好继续招待简亦繁了,让她和她的朋友吃好喝好,随时都能离开。
王语秋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