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并没有派人去通知康熙啊,这大半夜的,怎么康熙这回那么快就赶到了?
很快其他嫔妃也来到永寿宫。
这董贵妃半夜发动,嫔妃们匆匆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天气渐冷,众人披着披风行来,她们睡眼朦胧中,见皇上与皇后早早已到,皆内心惶恐不已,连连跪下请罪。
康熙与钮祜禄皇后此时也没心思追究这微细末节的小事,既然请罪,就挥手让她们起来了。
佟贵妃不一会也到了,她行了礼,便十分安静得坐到一旁,完全不像是她往日的性格。
落座后她偷偷观察身边男子的反应,见他的注意力全在屋内,顿感气馁,但旋即神色恢复正常,
来日方长,她也不急于这一时,总有一日,表哥会看到她的改变的。
而乌雅常在望着门口,恨不得里头的人,能够一尸两命。
只有她知道,她的孩子是因为董贵妃而没的。
她掐了掐虎口,算起来,如果不是董贵妃,自己的孩子应该也是这个时候出世。
此时的乌雅常在已全然忘记,当初那场事端就是由她自己一手挑起的,但就算她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愿意承认。
因为她觉得张庶人本身就有这种想法,否则也不会给了她的人可乘之机,与她无关。
众人来齐后,就进入了漫长的待产期。
两个时辰过去,里面还是毫无动静,如果不是偶尔传出女子的使劲声,估计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正在生产。
康熙终于知道戈雅为何要先要进食再生产,回想上次戈雅生乌那希之时,自己似乎不是一开始就在外头等待的,所以自然就也不知。
想到这里,顿感自己从前忽视戈雅许多。
时间一点点流逝,当康熙看着一盘盘血水从里头端出来,心里开始恐慌了起来。
望着进进出出的宫人,康熙嘴抿成一条直线,手中的扳指不停得转动着。
外头人焦急,里面的戈雅也正在努力,可能离上次生产太久了,这次并不比头胎轻松。
她一边咬着木棍使劲,一边在怨康熙让自己又再次有孕。
这个孩子将她的咸鱼生活彻底粉碎了,也将她余生拘在这深宫中。
她那个恨啊。
一阵剧痛袭来,她便再也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外头的康熙与钮祜禄皇后闻声,立马便从座椅站了起来。
康熙率先来到门口张望,并吩咐门口的宫人进去问问里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钮祜禄皇后心里虽然也紧张,但看着皇上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毕竟他们两人,总得一个保持冷静。
众嫔妃颇感无语,皇上与皇后这是怎么回事?平日嫔妃生产时,叫得比这凄惨的多了去她,也没见这两人紧张过啊。
荣嫔虽心里也害怕,但她生产多次,明白妇人痛叫出声,也是正常的,便以过来人的身份,宽慰两人。
适才进去的宫人也出来汇报了,说董贵妃并无危险。
场面有些尴尬。
但也不能怪两人反应太过激动,实在是戈雅在此之前,一声痛也未叫唤过。
这冷不丁喊痛,康熙与钮祜禄皇后本就处于高度紧张中,难免失去思考。
而且康熙也并不觉得自己紧张戈雅有何不妥,他面色如常,坐了回去。
戈雅此时要痛哭了,当初生乌那希的时候,她刚从末世穿来,在末世经常受伤,生产之痛倒也还能承受。
可如今自己养尊处优多年,何时受过这种苦。
“呜呜呜,好痛,真的好痛啊,我不想再生了。”
戈雅的呜咽声从屋内传来。
康熙闻言起身来到门边,朝里头焦急喊道:“好,生完这胎,咱再也不生了。”
众人还未腹诽这董贵妃真矫情,就听到皇上如此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