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半路舅甥,哪里能真的彼此信任。而今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和睦,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
鞑靼人离开的消息传到祁墨耳中,祁墨勉强维持的平和面具顷刻崩裂。
他眼神冷冷看向贵妃,解了她的哑穴。
哑穴刚解,贵妃便急急道:“沈玲珑怀的是祁祯的孩子,即便他再是冷情,也不可能毫不在乎自己的骨肉,有孕在身的沈玲珑比皇帝更能成为威胁祁祯的砝码,纵使祁祯心狠不受威胁,那杀了沈玲珑,杀了那孩子,也必定让他痛心万分!”
贵妃越说,祁墨脸色越冷,待她一番话落后,才开口道:“贵妃娘娘不知吗?祁祯给沈二姑娘用了几年的避子阴损之物,她怎么可能有孕!”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疲倦的眉心。
祁墨话落,贵妃以为他不信自己所言,焦急道:“沈玲珑身边跟着从前皇后有孕时随身伺候的医女,若非有孕,皇后不会这般费心照料她!”
祁墨闻言,揉着眉心的手乍然顿住,再看向她的眼神,便如视死物。
“我要你盯的人是皇帝,旁的人,你不该操心的,多嘴多舌只会徒惹祸患,来人,拖下去,处理了。”
他话落,手下人领会到他的意思,当即上前捂了贵妃的口,将其拖了出去。
手下边将其拖下,心中边想,这贵妃也是倒霉,在主子跟前提沈姑娘有孕之事,还要让主子杀了沈姑娘。
主子既怒又恨,怎么可能留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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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冷冷,贵妃被打晕后投入海水,生死不知。
倒是应了皇帝在船上那句话。
而祁墨,在鞑靼人离开后,带了人手也离开了岛上,赶往了临安城。
只是他此时并不知晓,那鞑靼人临走时留了暗梢,在暗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今时今日的疏忽,来日会给自己给旁人,埋下多么大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