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可不是省油的灯,斩草不除根,日后怕是灾祸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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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临安不远的一处岛屿上,驻扎着不少人马。
岛上这些人虽身着中原服饰,说话时的口音却满是漠北腔调。
一身素白衣衫的祁墨坐在轮椅上,遥望海面,静默不语,身后众人时而响起的鞑靼言语,提醒着他今时今日的处境和身份。
从远处飞来一只鸽子,落在祁墨肩头。
初晨的海风凉人,祁墨受寒咳了几咳,方才抬手接下鸽子。
太医在信鸽中留的字条紧跟着落入了他眼帘——是一个“成”字。
立在他身侧的鞑靼人抬眼看了过去,认出里面的汉文,大笑了起来。
可祁墨脸上却并无笑意。
“这女人倒也有点用处,只要她能留在那老皇帝跟前,咱们也不愁以后捉不到这皇帝来威胁祁祯。待得日后兵马南下,便拿这老皇帝的人头祭旗。”那鞑靼人大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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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马车出宫后便来到了京城码头,上了皇后安排好的船,沿水路往临安驶去。
几个时辰后,临安码头处。
打燕京来的船只停在码头,沿途舟车劳顿数日的玲珑,脸色有些苍白,又因害喜身子不适的厉害。
嬷嬷和婢女顾忌到她的身子,和随行的暗卫商量一番后,决定在临安城中歇上几日,待玲珑养一养身子再行动身。
船只靠岸,秋水扶着玲珑下了船,那医女嬷嬷紧随其后也下了船。
“主子身子弱,脸色瞧着都苍白了,在临安城歇一歇也好,养一养身子咱们再出发。”秋水在玲珑身旁道。
玲珑眉心微蹙,压着身子的不适,点了点头。
说来也怪,这一胎和前世差不多的时候怀上,却比前世要更折腾她许多。
前世有孕后,她便被鞑靼人绑了去,腹中孩子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母亲受苦,便从未折腾过她,玲珑更是连孕吐害喜都不曾有过。
可今生这段日子,害喜却是严重得紧,稍有些味道刺鼻的东西,玲珑便要吐上一吐,平素胃口也是不佳,吃不香睡不安的。
玲珑眉眼低垂,瞧了眼自己小腹,摇头笑了笑。
嬷嬷在旁看着,望了眼码头外早早命人备下的马车,指了指那马车,同玲珑道:“姑娘,咱们过去吧,马车已经备着了,奴婢也吩咐人收拾好了临安城的别院,是宫中皇后出嫁前在临安住过的一处小院,娘娘命人精心收拾过,姑娘住着定是称心如意。”
玲珑顺着嬷嬷的视线往那马车处望了眼,便扶着秋水的手,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对面马车停着的地界,另一驾马车驶来,就停在了玲珑等人将要上的马车一旁。
玲珑一行人行至马车旁时,那一侧的马车上,刚巧掀开了车帘子。
马车内,是打金陵乘车,抵达临安码头的皇帝。
车帘子掀开了来,皇帝正欲下车,一抬眼,却瞧见了玲珑身边的医女嬷嬷。
这嬷嬷曾经照料过有孕的皇后,皇帝一眼便认出了她是皇后身边人。
“皇后的嬷嬷怎么在临安?她伺候的那姑娘是何人?”皇帝眉心微蹙,问了身边内侍太监道。
内侍太监顺着皇帝视线望了望,先是一惊,继而明白了过来,忙回话道:“回主子,那位,应是宁安侯府的二小姐,从前在南苑和东宫伺候过殿下的。”
这话一出,皇帝似是明白了什么,随即便道:“去请她和嬷嬷一道过来一趟,朕有话问她和嬷嬷。”
内侍应声去请,玲珑和嬷嬷听了内侍来请的话,皆是眼带惊色朝这边望了过来。
皇帝的马车帘子仍旧是掀开的,里头皇帝的脸,清清楚楚露了出来。
玲珑少见皇帝,隔得稍远些并不能确切认出这是皇帝,便有些迟疑的看了眼身旁嬷嬷。
那嬷嬷往皇帝那边望了望,却是清楚认出